“找人杀了申虎!”
“三皇子切勿冲动,既是有温县主出头七时姑娘暂时不会有危险,申虎的事且过段时间奴才必定的人不知鬼不觉。”
萧尧明白李淳的意思,眼中流露出淡淡苦涩。
……
沿街靖坊。
温宛无甚目的朝前走着,心有疑惑,“申虎害怕里正的玉牌,却不认得御赐的银牌?”
“大周皇城百万人口,像申虎这样的小人物若非机缘巧合,怕是这辈子也遇不着如县主这般尊贵的人物,反倒是在靖坊混,他若连里正的东西都不认得,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
温宛以为苏玄璟解释的很对,但有一个问题。
“苏公子逛靖坊,还会时时带着里正的玉牌?”
听到温宛这样问,苏玄璟忽然停下脚步:“我不常来,但听说县主来,就想过来碰碰运气,自上次天慈庵一别,县主倒是把苏某忘个干净。”
“本县主倒是想忘苏公子,架不住公子阴魂不散。”温宛抬头看过去,“开玩笑的,就像公子说不常来,怕也是玩笑话。”
“不常来会有里正玉牌?”
见温宛迈步,苏玄璟跟过去,“苏某确与靖坊的里长见过一面,若说熟
,是薛非与他熟。”
温宛知道薛非,当日在金禧楼被少行揍的那一个。
其实温宛哪怕这辈子都不是很明白以苏玄璟的身份,何以整日沉迷花间楼,与那些看上去似乎一辈子也不会有大作为的人一起饮酒作乐,白白负了光阴。
但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
细品,你细品。
那些人各有所长。
“敢问县主一句,有没有想好如何出局?”
苏玄璟高出温宛一头,同行时目光落在温宛发髻上,偶见发间珠钗欲坠,于是轻轻握住温宛雪肩,“等等。”
瞬间厌恶,温宛
突然避开苏玄璟的手,身体后退半步,眼中冰冷乍现却在须臾恢复如初,眸如清波且带着些无害,“苏公子要干什么?”
难以形容的感觉霎时在心尖萦绕,想他苏玄璟站在哪个女子面前为其扶钗,不得女子感恩戴德心花怒放朝他身上凑,温宛竟是避开?
“县主发间珠钗就要掉下来,苏某只是想把它扶稳,绝无冒犯。”苏玄璟温雅浅笑,化解尴尬。
这时跟在后面的紫玉亦看到温宛发髻上摇摇欲坠的珠钗,急忙过去插好,“都怪奴婢疏忽!”
温宛自暗平息内心波
动,朝紫玉笑笑,“没事。”
苏玄璟这才注意到,似乎这段时间跟在温宛身边的丫鬟,都是紫玉。
“银蝶呢?”苏玄璟好奇问一句。
温宛不禁抬头,原想反问,话到嘴边终是忍下来,“银蝶前几日在皇宫得罪过淳贵人,我若再带她招摇过市,恐防淳贵人再想起她,为难她,故而将其留在府里。”
苏玄璟恍然,他之前好像听说过有这么一回事。
“温县主有心了。”苏玄璟笑道。
温宛随之一笑,没说话。
她怕自己再开口,会无端让苏玄璟听出恨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