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玺良很疑惑,“你刚刚讲的那些,与靖坊案有什么关系?”
“靖坊案涉及太子跟三皇子,自然与学生有关。”萧臣解释道。
郁玺良呵呵了,“那么烂的局,分明是有人暗中算计他们两个,你只要站的远远的看他们怎么倒霉就行了,插一脚进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萧臣以为郁玺良对自己的话可能有误解,他并没有想插一脚进去,他只是想让郁玺良插一脚进去。
严格来说,他一直都站的远远的。
片刻,郁玺良似乎出意识到这个问题,“你学坏了。”
“还请师傅
成全。”萧臣恳请道。
郁玺良抬头看向萧臣,“你应该知道为师早就金盆洗手,且发下毒誓不再出山。”
当年这件事轰动整个皇城,萧臣自然知道。
他还知道郁玺良之所以不再做捕快,是因为抓错一人。
“学生是想师傅以仵作的身份进入到靖坊案,并非捕快。”萧臣自觉解释的毫不牵强。
就这解释,哪怕拿到明面上都无可厚非。
郁玺良瞧了眼萧臣,“这事儿跟温宛有关系吗?”
萧臣理解郁玺良为何会这样问,靖坊案温宛本就在其内。
“没有任何关系。”
萧臣‘坦荡’回道。
郁玺良狠狠舒了一口气,“不是为师背后说温宛坏话,那丫头可能脑子有点儿问题,少与她接触,拉低智商。”
“学生知道。”萧臣垂首。
郁玺良又犹豫一段时间,最终答应萧臣请求,“你想靖坊案怎么结?”
“师傅只须证明人非七时所杀即可。”
郁玺良抬头,“为师验出什么,便是什么。”
“学生可以保证,申虎绝非死在七时手里。”
郁玺良颌首,之后抬头郑重看向萧臣,“整个大周皇城,唯有你开口为师才会再入衙门,我既认你为
徒,便不会看着你有跪在别人面前苦苦哀求的一日。”
“学生谨记。”
离开百川居,萧臣如释重负。
……
从無逸斋离开后,萧臣没直接回魏王府,而是鬼使神差转到御南侯府。
他无声坐在墨园屋顶的烟囱旁边,有烟囱遮掩,那个角度很难有人发现。
他能感觉到房瓦下面的人正在熟睡,匀称的呼吸声让他安心。
他不该来。
可既是来了,他便想多坐一会儿。
翌日清晨,温宛醒了。
紫玉端着托盘进来的时候温宛正坐在软榻上两只手狠揉太阳穴,身体也跟被
几十辆马车碾压过一样,骨头皮带着肉一起疼。
“大姑娘你快把这个喝了!”紫玉将托盘搁到桌面,随手端起上面的瓷碗走到床边,急声道。
温宛扭头看过去,闻着味儿有些酸,“这是什么?”
“醒酒汤,魏王说等你醒了一定要给你喝。”
温宛接过瓷碗,凝神片刻,“醒酒汤,魏王?”
于是紫玉将温宛昨日被魏王抱出無逸斋那段一字一句描绘,分毫不差。
事实上紫玉也就看到那段而已。
温宛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响。
她跟萧臣一起掉进湖里?
她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