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宛转身时,注意到了坐在太子后位的苏玄璟,确切说是她感觉到有人在盯她。
苏玄璟仍是一袭白衣,墨发一丝不乱。
自温宛出现,他视线就不曾移开。
终于等到温宛回头,苏玄璟正要开口却被旁边司南卿拉过去。
且等苏玄璟再扭头时,温宛已然不见。
擂台宽大,两侧设有登台阶梯,阶梯旁边分别设有简单的区域供比试者休息。
孤千城与师晏早早坐到右侧座位上,“小王爷可否有十足把握?”
听到师晏问话,孤千城扭头过去,失笑不已,“师先生一定是没看到温少行跟温君庭的惨样,否则定不会这样问。”
“可若御南侯毫无准备,他脸上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师晏不时瞥向主观台,低声问道。
孤千城顺着视线看过去,关于御南侯的迷之自信,他也十分疑惑。
终于!
御南侯府
两位小少爷,千呼万唤始出来。
主侧观台,所有人都被眼前场景吓一跳。
只见远处校场,八名士兵抬着两副担架朝擂台缓缓而来。
担架上,两个被白纱几乎裹住全身的少年静静躺在上面。
“那是什么玩意?”
主观台上,温御皱皱眉。
饶是温若萱早有准备,也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鉴于当下不是心疼的时候,温若萱侧身靠近自己的父亲,“那是你两个宝贝孙儿。”
温御猛的转身,从震惊到愤怒只是一瞬间,“什么?”
“父亲莫急……”
温若萱话还没说完,温御腾的站起身!
幸而温若萱手快,一把拉住父亲,声音压的极低:“少行跟君庭被人偷袭的事还没传到军营,孤千城就来挑战,阴差阳错这事儿改变不了,如今咱们御南侯府硬着头皮都得上,输也要输的明明白白,在人前讲理,在背
后报仇,父亲怕输面子?”
“为父怕输宛儿!”温御低怒道。
温若萱就知道是这样,“父亲只要能扛住面子,宛儿的事我自有办法。”
擂台就在正前方,观台上的人也都眼巴巴瞧着,温御强行把那股怒火压下去,“孬种。”
“孤千城办的事的确不光彩。”
打人这件事温若萱不用脑袋想都能猜到是孤千城。
“我说的是少行跟君庭,二对一被人家打成这样?”
温御嘴里说着狠话,眼睛里却是丝毫掩饰不住的心疼。
“御医回来禀报,说是他们两个身上有软骨散残留,两个人牙缝里塞着鸡肉,那晚無逸斋的晚膳里没有鸡肉。”
温若萱也心疼,但也生气,“少行那个小谗猫要吃不要命,平白连累君庭。”
温御气的牙痒,他忽然记得当年行军时遇到过一种草药,可以让人暂时失去味觉。
距离辰
时三刻还有半柱香时间,就在校场上所有人都在预测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主营帐靠后的营帐外面,萧臣默声等待。
温宛在里面换衣服。
比试就该有个比试的样子。
温宛平时穿的女装过于繁琐,射箭时不利于发挥,于是早在来羽林营之前,她便准备好一身简单装束,叫紫玉先拿过来找萧臣。
找萧臣的原因,无非是整个羽林营里只有萧臣知道她今日会登擂台迎战孤千城,而且偌大羽林营,她得找个换衣服的地方。
营帐外,萧臣背对,束手而立。
忽的,背后突然传来声音,“魏王……”
萧臣闻声回头,猝然间那双眼睛猛然绽放出异样的光彩,黑目深邃。
温宛装束与来时截然不同。
一袭月白长裙,领口是华丽的蓝色织锦,隐隐可辨暗浮在上面的银丝烫花,广袖如纱,腰身被蓝锦绸缎束起,两
侧自然垂落同款颜色的飘带。
她叫紫玉拆了发髻,只用一根蓝绸将墨发高高束起,零落在鬓间的青丝以蓝翡别在耳际稍稍往上的位置,翡在阳光下闪着淡淡光彩,衬的温宛明艳照人,倾城绝代。
萧臣看的痴迷,眼中惊叹。
“魏王?”
温宛再抬头时,萧臣方才注意到她颈间那块麒麟玉,原是配在腰间的挂玉,如今落在雪色颈项略显不匹。
这回温宛倒是瞧懂了萧臣的意思,“这块玉应该不会影响发挥。”
“很重要的吗?”
“嗯?”
“这块玉很重要吗?”萧臣假作镇定看向温宛。
温宛低头,用手摸了摸,每摸一次都会让她觉得无比踏实,“很重要。”
莫修说九离是很厉害的人物,有他在,问尘赌庄一定能赚大钱,所以温宛一定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