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温宛余光瞄到苏玄璟背影,“那是苏玄璟,太子府的门客,皇城里有名的才俊,足智多谋,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长相你也看到了,深得女子喜欢,以后他来你要注意哦,别在他面前耍小聪明,他都能看出来。”
萧臣静默而立,面具后面那张冷俊容颜变得极为难看。
“不过他带来的那些人就很蠢,告诉乾奕可劲儿赢,千万别手软。”
萧臣皱眉,“我刚刚听到,今日那些人输的钱都会算在苏玄璟头上。”
“是啊!怎么了?”温宛疑惑道。
某位王爷的心情,忽然变好了一点点。
“你放心,那些人只想巴结苏玄璟,他们就算输再多也不可能把这个钱让苏玄璟背。”温宛太了解薛非他们,当初自己在花间楼没少被这些人带节奏,出钱请他们吃饭。
风水轮流转,今日也算大仇得报。
萧臣脸色瞬间冷下来,没
有离开也没再说话。
温宛忽似想到什么,眼睛朝里瞧了瞧,“九离,要么我们包下对面那间酒楼,今日来的两位郡主跟宋小王爷怠慢不得。”
“县主没看到有人来么。”萧臣撂下这句话,转身走进赌庄。
温宛莫名怔住,九离是在生气吗?
“咳!”
未及温宛细思,玉布衣已然行至近前,“开业大……”
“食神来的正好,一会儿我差人把颖沫郡主羽诺郡主还有宋小王爷请出来,你带他们回金禧楼。”温宛直接凑到玉布衣身边,“要么,你摆个九全宴?”
玉布衣立时捂住胸口,要抽。
除了戚沫曦、沈宁跟宋相言,苏玄璟、玉布衣,晚些出现在赌庄的,还有三皇子萧尧。
问尘赌庄,当真开业大吉。
未来的路或许不好走,可温宛坚信只要努力生活,就一定会有希望。
城郊,羽林营。
几天前,温御亲自去给温少行
跟温君庭送鸡,这鸡当然不是白送,鸡里面下了药,他已经收到消息,这两个臭小子已经失去味觉。
主营帐里。
“温县主在西市靖坊开了间问尘赌庄,虽说今日也去了几个有头有脸的娃娃们撑场面,可到底不比老一辈人过去来的实在,侯爷你咋没去呢?”
见温御不开口,郑钧抱怨,“只要温县主开口,属下也是可以过去凑凑热闹的……”
主营帐的气氛莫名静下来,郑钧边铺被子边觉得有问题,“侯爷,温县主不会是没请你吧?”
“出去。”
幽沉的声音带着暴风雨前的平静从头顶飘际过来,郑钧二话没说,抄起被褥就朝外走。
一来走晚了怕是要顶锅,二来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回来!你想让整个军营的兵都知道本侯欺负你,鹊占鸠巢?”
“侯爷哪能是雀,您是鹰。”
郑钧站在营帐入口,紧挨帐帘将被褥铺好
,躺下去,“属下有个问题想请侯爷明示。”
时候不早,温御亦躺在床板上,缓缓阖目,“没时间。”
“温县主既已断发立誓,侯爷再撮合她与魏王,大婚那也是五年后的事,属下以为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了,事缓则圆,您得从长计议。”郑钧忧虑,他把话说的这样迂回,也不知道老侯爷有没有听懂。
床榻上没有声音,郑钧又道,“问尘赌庄如果有老侯爷日日坐镇,生意必然红火……”
听到呼噜声,郑钧也不意外
……
深夜的大周皇城,夜幕笼垂,万籁俱寂。
魏王府,书房。
萧臣静默坐在紫檀椅上,双手搭于两侧,视线落向案面一丝不苟叠整的蓝色锦衣上。
那上面,有一双绣鞋。
温宛没骗他,翡锦成衣庄的确有温宛所有尺寸。
他差人问过,之后以闲逛为由千挑万选看中一双绣着彩凤的绣鞋,他买了一件款
式不是很流行的蓝锦长衣出来,随后又差人将那双绣鞋买回来。
这是昨天入宫之前的事。
今日问尘赌庄开张大吉,他戴着九离的面具陪在温宛身边。
那一刻他没把自己当作萧臣,只是问尘赌庄的伙计,那种感觉无比轻松,他可以肆无忌惮站在温宛身边。
看到苏玄璟时完全不必隐藏那份厌恶跟冷淡,在面具底下翻十几个白眼过去。
可摘下面具,所有肩负的责任跟前世枉死的不甘全都落在肩头,他不能停下脚步,回头即是深渊。
九离,只是他偷来的人生。
卓幽闪身落地,拱手,“属下查到师晏昨日去了医春堂。”
萧臣摒弃思绪,认真看过去,“医春堂?”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