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前一秒还沉浸在对玉布衣的同情跟自责中心生愧疚,此刻听到玉布衣这番话瞬间就释怀了。
“租期十年没问题,可我想一年一交,至于租金,五万金有些贵。”温宛犯难道。
玉布衣深以为然,“可不就是贵!一年到头没赚多少全都给房主了!”
温宛扫过玉布衣,“这要是玉食神的商铺……”
“这不是我的商铺!”玉布衣立时打断温宛,字句铿锵。
温宛配合,“我是说假如,假如那两座都是玉食神的商铺,食神想合我多少钱?”
“不要钱!”玉布衣大方开口。
温宛不是那么贪心的人呵。
“不要钱肯定不行,本县主就算意思意思也要给食神一万金。”温宛认真道。
玉布衣还挺感动,“县主爽快!”
“那就这么定,一年一交,租期十年。”温宛起身自北墙书桌取来纸笔,草写租赁契约。
玉布衣握着卷轴的手略微收紧,不解其意,“县主这是?”
温宛铺好宣纸,提笔落字,片刻将一纸契约写好,之后递给玉布衣,“权当那两栋商铺是食神的,食神签个字或是按个手印。”
玉布衣瞧着桌上契约,眼睛在温宛与契约之间游移,
片刻后噎了下喉咙,“县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温宛抖抖手里契约,吹干墨汁,“本县主找人到户部查过,那两栋商铺皆在食神名下,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户部弄错了?”
玉布衣脸色垮塌,负气搁下手里卷轴,幽怨看向温宛,“朱雀大街那么长,县主可不可以找别家,那两个铺子租期没到,本食神怎么给你收回来?”
“这个好办,只要食神肯把违约金给他们,他们会搬的。”温宛笃定开口。
玉布衣都给气笑了,“县主可不可以换个人坑?”
温宛对于这件事有截然不同的看法,“食神就不想问问本县主租那两栋商铺做什么?”
“完全不想问!”
“中间那栋是为壮大问尘赌庄,旁边那栋会开一座可与花间楼媲美的幽南苑。”温宛认真道。
玉布衣完全没有被震惊到,“县主换个人。”
“金禧楼每日客源有多少?”温宛循序渐进引导。
玉布衣闭口不提。
“酒色财不分家,但凡入问尘赌庄者,本县主每人给他们发一张金禧楼的尊卡,持卡入金禧楼用膳可得到百分之十的优惠,同理,幽南苑亦会与金禧楼合作,届时金禧楼的客源至少
翻两倍不止。”
玉布衣不赞同,“百分之十的优惠?”
“食神经商多年,把菜谱原价提升百分之十,一样的。”温宛提议道。
玉布衣转转眼珠,有些动摇。
“虽说本县主租金给的少,但本县主每年必会给食神寻得一幅渝韩生的真迹。”
提到租金,玉布衣心情顿时沉下来,“你当本食神是什么人!”
“两幅。”温宛伸出两根手指。
玉布衣这笔账还是能算的,原来租金十万,现在是两万,就算加两幅真迹,也就四万有余,不到五万。
“三幅。”温宛说的毫无压力。
“这就不是钱的事,人家还租着呢,本食神不是那样的人!”
“四幅。”
毫不夸张,这个数字温宛自信能数到一百。
玉布衣瞬间沉默,片刻伸出五根手指,“五……幅?”
“六幅!”
温宛的豪气把玉布衣震住了,“县主你说真的?”
“玉食神可找人作证,少一赔十。”温宛信誓旦旦,“找谁作证都可以!”
“魏王萧臣,可否?”
玉布衣音落之际,温宛神色都没来得及反应,一对眼珠儿先瞪过去了。
人的命,天注定。
玉布衣不管找谁都有及时止损的可能
,唯独萧臣不可能!
“县主不同意?”玉布衣找萧臣不是没有理由。
萧臣认得渝韩生真迹!
温宛简直找不到不同意的理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至此,玉布衣答应十日内挪走现在的商户,十日之后那两栋商铺就算是租给温宛了。
宰相府一夕剧变,温弦还没开始她婚后与公婆斗,与小姑斗的精彩生活,直接躺赢。
且因守孝亦免于跟魏思源夜夜周旋。
这会儿东篱茶庄,温弦希望东方隐能想办法让她脱离宰相府,回到御南侯府。
“这恐怕不行。”东方隐捋过白须,浅声道。
温弦不以为然,“魏泓一死,本姑娘留在宰相府有何用处?”
“二姑娘怕是忘了,你与魏思源乃圣旨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