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毫无悬念。
当宋相言精准说出‘魏王’二字的时候,温宛很惊讶,甚至觉得奇怪。
“你怎么知道是魏王?”
温宛不禁想问,“为什么你们都觉得会是萧臣?难道你们看不出来,本县主与萧臣之间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我们的友谊无关风月,纤尘不染!”
看着信誓旦旦的温宛,宋相言于昏昏沉沉中彻底清醒过来,目光深沉,凝重,“他真去御南侯府提亲了?”
“那倒还没有。”温宛想到早膳时萧臣对她说过的话,“不过应该快了。”
“你们成不了。”
宋相言神色无戏,严肃的样子让温宛恍惚觉得自己化身堂前被告,呼之欲出的‘大人冤枉’被她硬咽回去,“为什么?”
温宛尚未察觉她的关注点瞬间就从‘纯友谊’偏离到‘我差哪儿!’。
宋相言沉默,定定看着温宛,之后深深吁出一口气,“恭喜你。”
温宛一头雾水,“小王爷可能是误会了,我们不是真的订亲,只是每晚来回来去太麻烦,有了这样一层关系方便以后行事。”
“这是魏王说的?”宋相言皱眉。
温宛点头,“是他提出来的。”
“你信了?”
宋相言追问。
“魏王从来不会说谎。”温宛私以为,就是这样。
宋相言看着眼前的温宛,刚刚吁出的那口气并没有叫胸口憋闷的感觉通畅半分,脑袋还是疼,越来越疼。
宋相言没有说话,起身离开雅室。
温宛一脸茫然望着宋相言离开的身影,“宋小王爷……宋相言?!”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温宛独自坐在桌边,重新恢复双手搥腮的动作。
她要跟萧臣订亲了……
终入夜,萧臣坐在魏王府书房里一动不动,脑海里尽是清晨温宛答应他的那声‘同意’。
每想一次,唇角就情不自禁勾起一次。
忽有风起,一抹身影自窗棂闪入书房。
当卓幽穿着衣服出现在萧臣面前时,萧臣并没有因此而忘记卓幽胸前那两行字。
气氛瞬间就不美好了。
“属下有罪。”卓幽拱手,低声开口。
萧臣看着卓幽,摇头,“你没有罪,有罪的是本王,本王当初就不应该把狼头指环交给你。”
卓幽委屈,“白天在金禧楼,王爷为何不救属下?”
听到卓幽质问,萧臣压抑的火气立时拱起来,“本王为什么要去救一个淫贼?”
“属下不是淫贼。”卓
幽幽愤,“戚沫曦害我。”
“你也算是暗卫里的佼佼者,本王打你尚且要十几招才能占到便宜,戚沫曦武功有那么厉害?”萧臣很好奇。
卓幽便将自己是怎么被戚沫曦坑到喝酒,最后人事不省的过程叙述一遍。
“属下那时若抢,她吞指环,属下遁走,她还吞指环,属下为了指环忍辱负重……王爷还不救我……”
萧臣呵呵了,“你当戚沫曦是傻子么!指环纯银打造,吞下去会死人!她会真吞!”萧臣看着卓幽,“你在他面前暴露了?”
卓幽悲愤点头,“如王爷所见,暴露的十分彻底。”
“本王是问你她知不知道你是谁!”想到白天卓幽扒光衣服吊在金禧楼上的情景,萧臣自感对不起卓幽爹娘。
“那她不知道!”卓幽连声解释。
萧臣脑海里自动调换温宛说她同意的画面,心绪平静不少,“狼头指环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属下一定抢回来!”卓幽信誓旦旦。
萧臣摆手,退了卓幽。
书房里沉静下来,萧臣很快忘掉卓幽这个插曲,想到提亲之事。
他知母妃素来不看好自己与温宛在一起,过往他没有这样的心思便没与母
妃刻意解释,可是现在不同,温宛答应了。
这辈子温宛答应他的求亲,他又怎么可能错过……
宣化十年,九月初八。
大吉大利。
位于金禧楼旁边的两栋商铺选择在同一日开张,场面宏大。
舞龙耍狮,热闹非凡。
整个朱雀大街中段被堵的水泄不通。
吉时到。
温宛一袭红色装束出现在问尘赌庄正门。
今日之温宛与平日有所不同,肌肤似雪,清美可人,浓密的睫毛下那双明眸璀璨如星辰又透着让人不容小觑的高贵跟尊威。
红色锦衣环佩作响,髻间插着蓝玉琉璃簪,有风起,青丝飞扬带起几分清灵欲仙之感。
锣鼓乍停,温宛居正,左侧站着带银制面具的萧臣,右侧为莫修、乾奕。
此时此刻,温宛手中握着一根红色绸带,绸带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