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沉央被刚刚一幕震慑住。
此刻魏思源亦反应过来,跑到妹妹身边,“沉央!”
到底是经受过风浪的女子,魏沉央迅速收敛起脸上的震惊跟后怕,冷冷看向温宛。
苏玄璟见温宛腕处涌血,不免迁怒魏沉央,“魏大姑娘,没有真凭实据你这般无理取闹,若然温县主追究,你当如何自处?更何况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苏玄璟实在不明白,魏沉央一向谨慎,此事做的太过鲁莽。
“本姑娘做这些事之前,是认准了太子府不会袖手旁观!”魏沉央恼怒低吼。
温宛侧身,极尽冷意,“在苏公子眼里这些或许没有意义,可对于一个失去父亲的女儿来说,魏大姑娘做什么本县主都深感敬佩!未经他人苦,莫轻言是非,生而为人还是管好自己的嘴。”
面对温宛嘲讽,苏玄璟无言以对。
他知道,现在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在温宛眼里都是错。
魏沉央惊讶温宛会说出这番话,目光落转到她身上,“温县主刚刚的誓言,可有期限?”
“并无。”
温宛看向魏沉央,“本县主甚至会配合魏大姑娘任何要求以证开元清白,玄丝杀人到底
能不能伪造成上吊自缢这件事,本县主也定会给魏大姑娘一个交代。”
魏沉央一直小看温宛,自無逸斋时她就瞧不上这个单纯到近乎于傻,没有规划不思未来的同窗。
当日问尘赌庄开业,她亦未曾将温宛视作对手。
然而此刻,她莫名对这位旧日同窗生出一丝善意,“我等你一个交代。”
温宛点头,“莫修,带开元离开。”
这一次,魏沉央没有阻止。
“温县主留步。”
苏玄璟紧跟过去,却在几欲追上温宛的时候被萧臣挡住。
“温县主,你我之间……”
温宛脚步未停,大步而去,“你我之间再无可聊。”
直至温宛迈出宰相府的大门,萧臣这方转身离开。
苏玄璟不甘心,急追出去。
厅内,刚从地上站起来的司南卿看了眼周围,纵胯下隐痛,依旧扭蹭着走出正厅。
“捎话给萧桓宇,从今以后伯乐坊与太子府无恩无义,无怨无仇!”
魏沉央是果断女子,既然太子府将她视作弃子,她亦视太子府为无物,“从今以后星垂野阔,各行各道。”
司南卿一点儿也不意外魏沉央能说出这番话,毕竟把事作绝的是太子府
。
他意外的是苏玄璟,竟然能毫不犹豫把他抛在宰相府。
这种人真的是,被雷劈了都不过分!
好在司南卿挪蹭出院门的时候看到了那抹熟悉又落寞的背影,似乎还有一些疲惫。
“原以为苏兄是猎手,原来是猎物。”司南卿刚被深深伤害,便想看着别人更惨一些寻个心里安慰。
苏玄璟收回视线,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
“苏兄扶我!”
魏沉央那一脚着实狠,司南卿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苏玄璟不喜司南卿说的话,头都没回一下。
待司南卿吭哧吭哧爬上马车,车夫即驾车奔回花间楼。
车厢里气氛沉寂,司南卿爬上侧椅堆在一处,眼睛直直的盯着苏玄璟,“刚刚在宰相府,苏兄两次抛下我扑去温县主,可我怎么觉得,温县主并不领情呢?”
苏玄璟沉吟了片刻,“司南兄有没有试过,喜欢一个人?”
他就知道是这样。
“一个人挺好,你可以试试。”司南卿没喜欢过人。
从来没有。
苏玄璟眼神瞥过去,“若我以前做错过事,如今想要悔改从头再来,司南兄以为如何?”
司南卿小眼睛回望过去,甚是讨喜的面相
难得认真些,“苏兄,你这样聪明的人当知不是所有事说重来就能重来,有些事就算从头来过依旧没有感觉,也依然是那样的结果,何必给自己再伤一次的机会呢。”
马车缓行,车角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苏玄璟当然知道有些事不能重来。
但‘喜欢温宛’这一件,可以。
“太子的意思,舍魏沉央,保温弦。”司南卿言归正传。
苏玄璟蹙眉,舍魏沉央他看得出,“保温弦?”
“我也是暗地里查了好久,才知道温弦是从渊荷那里搭上太子,不过现在看来,唯有如此,魏沉央是不打算与太子府再合作了。”司南卿想了想,“魏沉央可惜了。”
“魏沉央自有傲骨。”苏玄璟客观评价。
“魏泓身死之前莫说她有傲骨,就算傲气些也有的是人忍她,魏泓已死,她不随波逐流屈从太子府,错其一,明知卫开元背景深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