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太妃连生死都看的很淡,这件事完全没有影响到她,反倒是先帝充满愧疚。
自那之后叫一经念经的时间越来越长,剩下的时间不是在御书房疯狂批阅奏折,就是到良太妃寝宫陪她一起念经。
只是不管先帝听一经念多少遍经文,就是记不住。
至于小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从生下来那日先帝便把战幕派过去为帝师,很少去看。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像良太妃这般虔诚信佛的人一定会长生不老,没想到十年后良太妃因病薨逝。
自良太妃走后,先帝龙体每况愈下,每晚都会召一经到寝宫里念经,念到后半夜才恍惚睡过去,也就是那一年,有关先帝与一经的传闻才铺天盖地涌向四面八方。
坊间版本多如牛毛,竟还有说良太妃只是幌子,一经才是国母。
当时战幕气到吐血,提议杀鸡儆猴,先帝付之一笑。
知道的人无须解释,不知道的人何必解释,难得大周民众有这份闲情逸致,刚好侧面反应他治国还算有方,国民日子过的不错。
天有不测风云,良太妃一周年当日,先帝驾崩。
温御哭的死去活来,夫人楚歆亦伤感。
何为真爱,你死
我随。
“楚歆死了八年,我还没死。”温御想到伤心事,不免唏嘘。
一经安慰,“比起先帝,你活成了大多数男人活成的样子。”
温御抬头,“什么样子?”
“俗。”
一经敛眸,“皇上定是良太妃所出,应该无疑。”
毕竟那些想早早送走良太妃的人都早早被先帝送走了。
“那贤妃就不是先帝之女。”温御决绝道。
问题回到最初,一经与温御沉默一阵。
“先往下查罢!”
不得不说,温御跟一经终究没有做到客观……
远在朔城,萧臣率萧奕借他的一千兵于子时离开城门,入成翱岭。
离开之前萧奕问萧臣能带回来多少。
萧臣回他,一千。
萧臣并没有打算叫这一千兵随自己去破阵,太显眼且毫无意义。
他命这一千兵以最快速度赶到成翱岭往西夜泊桥,并在两天之内掩埋夜泊桥,再造出一个方向截然相反的新的夜泊桥。
如果寻常时,这种改道很容易被人看出来,可萧臣深知天风银雨阵覆盖的面积可延伸至春秋寨百里之外,目及之处浓雾漫天,很难辨别方向。
为此,萧臣又命那三千兵随身携带磁物,可扰乱对方将领手中司
南磁石,继而彻底改变高昌军行军路线,消除郭浩后顾之忧。
萧臣离开朔城第一日,想他。
温宛坐在南街那家店里,点了一碗米粉跟糖莲藕,这次加了一道鱼丸汤。
她把鱼丸舀在汤匙里,咬一口,筋道好吃又有新鲜的鱼肉香味儿。
忽然,也不知道发生什么状况,原本坐在周围好好吃饭的客人全都起身往外跑,脸上没有慌张神色,似参杂几分喜悦。
温宛不明所以,便听身边有人低语,“撞大运了!吃饭遇到南宫城主包场子可得纹银十两补偿!”
“就是!快出去领银子!”
温宛恍然。
南宫煜换了一身装束,光亮华丽的极品柔缎,缎料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折射下散出的光芒那样好看,可无论多么闪亮的宝石也敌不过那滴泪石。
以温宛的分析,像南宫煜这么喜欢炫耀又拥有这么多宝石的人,如果不是绝世无双的宝石他一定不会贴在脸上。
温宛志在南宫煜,见到他自然要起身打招呼,“好巧!”
南宫煜行到桌边,瞧着桌上那碗米粉,“县主介不介意请我吃一碗?”
见南宫煜坐下来,大方开口,“小二,每种口味一样一碗,给南宫城
主端上来。”
“我可吃不了这么多。”南宫煜微笑打量眼前温宛,上次没怎么太看长相,现补来得及。
被南宫煜端详时温宛由着他,“请城主自然不能马虎,剩下的我打包回去,不浪费。”
“那多谢。”
温宛,“咱们这是,偶遇?”
“本城主特地打听到县主在这里,过来找你。”南宫煜抬手间,身后几个护院退出厅外。
这会儿店小二端上来五碗米粉,味道各有不同。
南宫煜最喜欢吃的是排骨,小时候受过的穷深入到骨子里,菜吃不吃的不重要,肉不能少吃一口。
温宛重新拿起筷子,嗦口米粉。
“谈桩生意。”南宫煜边嗦米粉边开口,“本城主可以给你供货,前提是那两桩悬案不能一直悬着。”
“自然,本县主回皇城即办。”温宛也不含糊,她敢把两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