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之间,萧尧与萧奕站在最前,温宛在侧。
以萧奕的武功根基,他能看出萧臣武功在孔威之上,温宛则替萧臣捏了一把汗,她听祖父说过,武将中孔威实力绝对不弱。
此刻,孔威趁萧臣闪身之际再度拔剑!
萧臣身形矫捷如豹,又一次叩住孔威手腕,硬生将几欲出鞘的利剑按回去,孔威故伎重演再欲出拳不想后颈陡痛,尖锐痛意瞬间传至整条脊骨,连带心脏一紧,窒息感陡然袭来,“你……”
“老将军,今日三皇兄大婚,刀剑这等血光之物不吉利,还是别拔的好。”萧臣说话时手腕再次翻转,叩住孔威左手脉门,加上他刚刚闪身时三指并竖封住孔威背脊心俞穴,两穴相通,对于修炼硬派内功心法的人若同时封死会危及性命。
孔威可从来没把萧臣当好人,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白眉下一双冷目如锥,声音低沉,“魏王殿下,这笔帐老夫决不善罢甘休。”
萧臣只是浅笑,“老将军是三皇兄外祖父理当上座,本王扶您进去。”
待二人离开,脚下青石砖迸出数道裂痕……
孔威受制于人,身后那些家仆自然不会再打。
旁侧,温宛看着
萧臣不失礼数将孔威‘扶’入府门,眼底微笑,抛开情情爱爱,萧臣真是一个不错的人。
时间耽搁的不多,媒婆得温宛示意大声高喝,“踢喜轿!”
萧尧听到声音转身,萧奕拍拍他肩膀,随后退到温宛旁边。
“温县主这么大张旗鼓操办三皇兄与七时的婚事,似乎不太明智。”萧奕得温宛要求过来助威,可他想不明白温宛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干嘛去惹孔威那个老白毛。
温宛视线里,萧尧当着媒婆的面讲明将踢喜轿改成作揖。
所谓踢喜轿,寓意震慑新娘的威风,萧尧不喜欢这个寓意,他更希望自己能与七时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看到萧尧如此,温宛心里宽慰。
虽然七时嘴上不说,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温宛能感觉到七时对萧尧并非如她表现的那般决绝。
“温县主,本王与你说话呢!”萧奕不满被忽视,幽幽道。
温宛扭头看向萧奕,伸手揪他衣袖。
萧奕被温宛此等迷惑行为吓到,扯回袖子,“干什么?”
“本县主前几日收了翡锦成衣庄,缺几款像样的镇店之宝,歧王改日从你主卧暗室里舍出几套给我,温宛必感激不尽。”
萧奕
冷哼,“我用得着你感激!”
不对!
萧奕表情忽然严肃,身体俯斜向温宛,眯着眼睛瞥过去,“你怎么知道本王主卧有暗室?”
此刻萧尧已然拉着七时走进府门,温宛自是跟上,萧奕不依不饶跟在温宛旁边一并进去。
红毯铺地,金玉满院,喜堂正中的大红喜字看起来格外耀人眼目。
萧尧在众人或期盼或冷漠或事不关己只是过来瞧热闹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迈向喜堂。
他不在乎那些的人眼光,他只知道拜过堂之后他牵在手里的女人便是他的妻子,这是他此生唯一的愿望。
只是萧尧活的艰难,愿望怎会那样容易成真。
“尧儿!”尖锐声音自府门处陡然响起。
众人视线皆望过去,德妃带着初柳赫然出现。
许是跑了几步,德妃有些气喘,可她没有停下来,大步走向萧尧。
萧尧微皱眉,下意识走到七时身边将她挡在后面,“母妃……”
啪-
啪-啪-
德妃气急败坏,一连甩了萧尧三个大耳刮子!
这还不够,她几乎没给萧尧反应的时间直接拽开他,巴掌甩向还盖着喜帕的七时。
幸有萧尧用力将德妃拽回去,那巴掌才没落到七
时脸上。
不管是孔威来闹,还是现在的德妃,七时一直都没开口说一句话,众人以为七时应该是害怕,只有温宛明白,那抹瘦小却坚定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的少女比谁都冷静。
“尧儿!你竟然为了这个小贱人打你母妃?”德妃被萧尧扯拽时脚下不稳,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萧尧见初柳扶稳母妃,再次挡在七时面前,“母妃,你若不认这个儿媳没关系,但她即将成为我的妻子,还请母妃口下留德,她叫七时。”
“呸!她就是个下贱的梳头娘!如果不是你,她现在还呆在西市靖坊给人家梳头,三餐不饱,说不准这会儿正跟哪个地痞鬼混,根本不会住这样好的房子!她就是个蛀虫!嫁给你的目的就是想吃你的喝你的!她身份下贱毋庸置疑,根本配不上你!”
距离德妃最近的那张八仙桌旁,紫玉忽觉心痛,眸子不由看向坐在她对面的温君庭。
温君庭亦在这个时候看向紫玉,他害怕紫玉多想才会看,可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