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了!
那厢马车烧的正旺,这厢温宛骑在温弦身上,双手大开大合,巴掌一个接着一个,一声比一声更响。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温弦绝对不是一时嘴贱,“你再说一遍,萧臣为什么会万箭穿心!”
温弦被温宛打懵,脑仁子被打嗡嗡直响。
宋相言从来没见温宛这般泼辣,第一巴掌下去的时候温弦唇角就流血了,就只因为温弦诅咒萧臣万箭穿心?也不知道温弦要是诅咒自己,温宛会不会这样。
突然好想让温弦骂自己,越狠越恶毒越好。
对面,寒棋烧了马车,转身就见温宛在狂虐温弦,这般粗鲁的动作她可做不出来,不过看着也过瘾。
公孙斐就跟没看到温弦被虐一样,蹭到寒棋身侧,“公主殿下解气了?”
“滚。”寒棋无比嫌恶挪步与公孙斐拉开距离。
公孙斐无奈,轻轻舒了一口气,挺直身子站在那里看热闹。
这场面他可不敢管,若是再被自己的小白凤记恨上,哄不好了。
“温宛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温弦脸颊被打的红肿发紫,头发凌乱,嘴边沾着血,好生狼狈。
温宛狠狠拽起温弦衣襟,将她硬提起来,眸间赤红,神
色骇人压低了声音,“你说萧臣万箭穿心,谁干的?”
“温宛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打我!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温弦忍着疼,气急败坏,“宋相言!我要告温宛仗着自己是县主身份,凌霸百姓!”
就在这时,戚枫带着侍卫跑出来。
宋相言瞧见,朝其摆摆手,然后把耳朵送过去,“什么?温姑娘说的什么?”
戚枫出了个寂寞,带人回去的时候顺便把半开的铜门关紧。
“说!”温宛揪紧衣铃,狠戾低吼。
萧臣怎么可能会是万箭穿心的结果,她死时萧臣远在朔城!
“说什么!萧臣哪里有万箭穿心,他就在羽林营!”温弦一语,将温宛从恍惚中拉回来,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心疼。
砰-
温宛突兀松手,温弦后脑磕到地上。
她要见萧臣!
“咳咳咳!”衣襟勒的温弦险些窒息,她捂着喉咙狂咳,目光落处温宛已然走上马车,充满怨毒。
戏落幕,宋相言看着温宛驾车离开,犹豫后回了大理寺。
他追过去做什么,他又不想见萧臣。
看戏的人各自退场,寒棋自温弦身边经过时蹲下来,“你拿春儿做饵的事,本公主记下了。
”
“记下又如何!成王败寇,我早晚取代你!”温弦顶着一颗猪头,恨恨道。
寒棋没再说话,亦未回头多看公孙斐一眼。
谁能想到呢,就在寒棋踩上登车凳的时候,温弦竟然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跑到大理寺门口,敲响法鼓。
这举动,公孙斐都震惊了。
人干事儿?!
登车凳上,寒棋脸色难堪至极。
抛开温宛交出四成股不说,春儿是于阗的人,温弦怎敢舍她……
远在皇城郊外,羽林营。
司马瑜正缠着萧臣八卦。
“魏王殿下与县主走到哪一步了?”校场上,司马瑜将自己手里水壶递过去,“菊花枸杞泡的水,补气。”
萧臣接过水,“司马元帅何时这般养生了?”
“邢栋日日熬,每日都逼着让我带一些,我能有什么办法。”司马瑜说的颇为无奈。
萧臣慢动作扭头看过去,“日日是什么意思?”
司马瑜魁伟身形上顶着的那张娃娃脸顿时通红,“魏王殿下明知故问!”
没等萧臣开口,司马瑜无比娇羞道,“魏王殿下莫以为我主动,本帅白天骑马屁股疼,如何乐意晚上当马?!屁股不要了!皆是那厮把持不住!白嫖就白嫖,还拿
这玩意唬弄我!”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萧臣愕到无语。
“王爷怎么不喝?”
“本王……不需要。”
萧臣噎噎喉咙,转手将水壶递回去,“留着自己续命罢。”
司马瑜倒也没坚持,“明日王爷还来,我给你带邢栋喝的那壶。”
萧臣,“不一样?”
“他给自己熬的是黑枸杞,补肾用的!”
萧臣好想打死司马瑜。
堂堂羽林营主帅,是个什么玩意!
就在这时,校场处突然出现一抹娇弱身影,萧臣一眼认出是谁,不由起身。
“县主怎么来了,莫不是几日不见王爷,想了?”司马瑜跟着站起来。
萧臣看着温宛,嘴里下意识回答,“我们昨夜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