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郁玺良破天荒没有对温宛失望,他太心急,眼下他连起身都须别人搀着,走出门口都要拼尽力气,去找宁林?
届时小铃铛没找到再把命搭进去,亲者痛仇者快,为的又是哪般!
见郁玺良躺回到床上,温宛三人排成队站在榻前。
“我以为宁林利用小铃铛行刺老师应该与案件无关,他就想置老师于死地。”萧臣站在床头位置,低声开口。
温宛亦有同样想法,“谁都知道小铃铛不是巧秀,如果为案件,他这么做毫无意义。”
二人音落,皆扭头看向宋相言,宋相言与二人视线相交,最后看向郁玺良,十分中肯道,“他们两个说的对。”
萧臣,“……”
温宛,“……所以教习不必着急找他,若他心急,不出三日一定会以小铃铛为由约教习见面。”郁玺良阖目,静下心开始思考事情来龙去脉。
与此同时,萧臣将卓幽从宜州打探到的消息全数告知,包括宁林十四岁已经会用忘魂蛊,与二十年前蛊患案时间相符。
相比萧臣说的重点,宋相言震惊的是宁林竟然会借蛊行床笫之欢,“他不是很能吗?”
“现在看,显然不是。”温宛看向宋相言,一针
见血道。
萧臣不是很想温宛跟宋相言聊这个话题,“葛九幽虽已判刑,可老师跟你们大理寺依旧在查盅患案,宁林多半是想借灭门案下手,案子查到底,总有方云浠背这个黑锅。”
“为了弄死师傅,宁林如此大费周章?”宋相言有些想不通,“灭门案是皇上下旨彻查的吧?”
这一问,萧臣跟温宛皆闭嘴。
这里面除了宁林,自然还有皇上的事!
房间一时沉寂,刚好戚枫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三人并排站在那里,他快步走过去,但见郁玺良闭眼,泪水倏然滑落,之后深深鞠躬,默哀以示恭敬。
待他起身,三人皆看过去,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郁玺良也在看他……
自孤园离开,温宛送走萧臣后折返,把宋相言拉到雅室。
“什么?”宋相言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我想在宁林身上种幻蛊。”温宛郑重其事重复道,且将种幻蛊的前提条件告诉给宋相言。
宋相言摇头,“师傅说过,宁林武功在他之上。”
“我知道,可我们不比武啊,我们请他吃饭,我作东,你邀他到金禧楼,连续干十天饭!”温宛无比轻松说出口。
宋相言却
觉得这是一项不可完成的任务。
“试试,万一呢!”
温宛看向宋相言的目光里充满乞求,“行不行?”
“明日午时,我带他去!”
换作别人不一定,换作温宛,他一定要行,不行也得行!
皇宫,御书房。
宁林等了许久才将周帝从密室里等出来。
见周帝,宁林起身拱手,毕恭毕敬。
周帝坐到龙椅上,龙目扫过殿门,那里有李公公守着。
“你还敢来见朕?”周帝剑眉微皱,面容不改,手指缓缓拿起案前奏折,指节微微泛白。
宁林猜到眼前这位帝王因何生气,不由的眯起眼睛,“皇上明鉴,微臣也没想到萧臣跟温宛那些人能在堂上给廖冯氏种下真心蛊,害廖冯氏说了真心话,若叫案子继续审下去,郁玺良必然要无罪释放,战幕拿不住他。”
周帝抬眼,“所以?”
“所以微臣便使了些手段中断堂审,接下来微臣会以人质诱郁玺良单独相见,这一见,大周皇城从此再无郁玺良,反倒是皇上密室里可以多个人给一经大师解闷儿了。”宁林眉目微扬,自信开口。
周帝沉默了片刻,“战幕那里,又当如何?”
“皇上想想,战幕没从郁玺良那里得
到想要的答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以他的个性,他会直接朝萧臣下手,危难之际谁救萧臣,谁就跟郁玺良是一伙的。”
见周帝不语,宁林又道,“有时候微臣会想……”
“想什么?”
“如果战幕知道密令乃是先帝筹谋安排,不知道是会憎恨先帝将他剔除在外,还是……依先帝旨意行事。”
周帝皱了皱眉,“父皇未将密令给他,断然不是不信任。”
宁林赞同,先帝生前对战幕的信任绝无其二。
“你当真有办法能让郁玺良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周帝挑眉问道。
宁林起身,“郁玺良存在的意义是挑起战幕怀疑,如今目的已经达到,郁玺良实不必再留在萧臣身边。”
“无须朕的人帮你?”周帝看了宁林一眼,颇为不信任。
宁林自信拍拍胸脯,“微臣,可以。”
周帝没有过多追问细节,他要的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