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璟反复无常温宛是知道的,她忽然为自己之前的顾虑感到可笑,竟然觉得苏玄璟会毫不犹豫答应,会义无反顾帮她。
狐狸终究是狐狸,偶尔善良可心终究是……
“我愿意。”
温宛正腹诽跟自我警醒的时候,苏玄璟开口了,“只要苏某能作主的事,哪怕我吃些亏也一定会帮县主,刚刚没有及时回答只是希望县主能多吃一些,你这段时间都瘦了。”
看着苏玄璟的眼睛,温宛心底微微闪过一抹内疚,她知道不该!
无论如何她都不该对苏玄璟有这样的情绪产生,但这一刻,温宛控制不住,“多谢。”
“县主何必与我这般客气,你该知道我为何会……”
“我不会喜欢你。”温宛受过被感情牵绊的苦,知道那是这个世上最不道德的事,所以她要与苏玄璟说明白,“永远都不会。”
苏玄璟低下头,收拾剩下的包子跟粥碗,里面的粥都被他喝净了。
气氛忽然变得尴尬,温宛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那今晚……”
“我等你……”
温宛跟苏玄璟同时开口,温宛停下来,“你先说。”
“放衙之后我会先回花间楼,之后从后门换便装到金
禧楼后面的深巷,我会在那里等你。”苏玄璟淡声道。
温宛点头,“也不用太早,酉时。”
“好。”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苏玄璟将它们用一块碎布包裹,紧紧握在手里不见起身。
他抬起头,却见温宛余光瞄到自己的时候那颗小脑袋忽的扭到侧窗,租来的马车侧窗没有绉纱,就是一块花布,那花布把外面的风景堵的严严实实。
温宛看了一个寂寞。
苏玄璟喉咙窜动,想说的话都被噎了回去,“县主回去路上小心,我们晚上见。”
温宛听到这话,方才回过头支了一声,“好啊。”
离开车厢,苏玄璟脚步停在侧帘位置时忽然停下来。
温宛听到脚步声停在车外,心里莫名有种紧张感,无关情爱,只是这种气氛让人太尴尬。
苏玄璟最终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含泪迈步,眼泪骤然滑落。
或许我不喜欢你,也就没有这许多的为难。
可是没有或许……
温宛在马车里等了很久,在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之后才在车厢里低喝一声,那马听着声音往前走,巷子另一头的车夫看到马车,即刻回来驾车。
苏玄璟既然答应,温宛压力自然小很多,接
下来能不能请动贤王萧彦,多半还要看二皇子萧允帮不帮这个忙了……
另一方面,宋相言离开郁玺良,离开温宛,思维跟智慧瞬间恢复到王者段位,他没有直接到刑部去找关裕,那样动作太大,而是叫戚枫以案件为由直接到地牢提人,所提犯人牵扯到一件关裕十分重视的凶杀案,是以地牢狱卒自然要到刑部如实禀报。
起初关裕没有出面,只叫衙役回去与戚枫商量,且等凶杀案审结,他自然会把人送到大理寺,这事儿严格说是戚枫失职,戚枫该先拿官文到刑部,再到地牢提人。
这些关裕都不挑,现在宋相言与刑部关系紧张,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哪成想戚枫在收到衙役拒绝放人的指令后直接从地牢把人提走了!
这关裕还能忍?
于是关裕直接带人上门找上大理寺,结果扑个空,那人被宋相言带去天牢。
关裕好歹也是六部尚书,今日他若要不回人,颜面何在,官威何在。
一入天牢,关裕算是羊入了虎口。
刑讯室里,宋相言早已恭候多时。
依宋相言的令,关裕跟他带来的人都被放进天牢,接下来的事简单!
宋相言命十二卫先将那些衙役关
到一个牢房里,饭菜都备着,明天一早放出来,他则将关裕请进刑讯室。
“宋相言,你别以为你母亲是长公主你就可以为所欲办,本官是朝廷命官,六部尚书!”刑讯室里,被封住穴道的关裕脸红脖子粗朝宋相言大吼。
宋相言坐在关裕对面,面前摆着一个长桌,桌上有茶,他边喝茶边看向关裕,“本小王就是以为有我们家公主大人撑腰,我能横着走,关大人不满意?”
宋相言跟温宛一样,也没有与关裕说出自己绑他的目的,晚上的事,不到发生那一刻就是秘密。
关裕审案这么些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宋相言,你简直……宋真怎么能教出你这么个混账!”
“那你得空问宋真,他是怎么选媳妇的。”宋相言不慌不忙喝着茶,想着外面才开始日落西山,他还得在这儿跟关裕耗很久,于是叫狱卒备饭,晚上还有硬仗要打。
关裕到底是刑部尚书,盛怒之后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