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道:“陛下,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后那边怎么想?太子那边又怎么想?”
“自从太子重回尚收房,某些贵胄子弟误以为太子失宠,便骑到太子头上撒野。”
“太子不想惹事生非,一忍再忍,不予计较。”
“若非熊公子的话触了太子的霉头,太子还指不定要在尚书房那边受多少委屈。”
“他可是一朝太子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饱受这种窝囊气。”
“皆因陛下的态度不明朗,才不敢造次。”
“太子小小年纪便有这么多顾忌,也不知皇后那边该做如何想法?”
轩辕容锦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
从未想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流言蜚语会变得这么有攻击性。
随后,他将贺明睿召进宫。
问他是否听过这样的流言,贺明睿不敢隐瞒,将近日听到的各种八卦一一道出。
关于陛下与皇后失和的消息在短短数日内被传得京城上下人尽皆知。
各种版本的说法不计其数,更夸张的是,陛下厌倦后宫只有凤九卿一个女主人。”
“想要另纳妃子,皇后不准,帝后二人为此发生口角之争。”
“陛下在一怒之下打了皇后,皇后重伤,奄奄一息。”
“太子替母后求情,也遭了陛下的责打。
轩辕容锦听得心惊肉跳,无论何时,凤九
卿都是他心尖上的人。
别说将她打得奄奄一息,就是碰掉她一根头发都于心不忍。
究竟什么人如此有才,编出这么不靠谱的八卦。
贺明睿提醒轩辕容锦,“皇后在宫中的耳目并不比陛下少,这些传言想必她早有耳闻。”
“直到现在还未出面与陛下理论,说不定她将这些传言当了真。”
“万一皇后心灰意冷,届时带太子一走了之,陛下这边会得不偿失啊。”
言下之意,冷战什么的马上停止,别为了尊严和面子真将皇后气走了。
轩辕容锦意识到了局势的不对,匆匆忙忙来到凤鸾宫。
就见凤九卿身穿一套出行的便装,珠
钗首饰被她卸得七七八八。
素衣素颜,粉黛未施,如此清秀可人的模样,倒勾起容锦对往昔的诸多怀念。
记得两人初遇那会儿,九卿也如现在这般美得惑人心魄。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年。
没想到一眨眼,两人的儿子都已经大到可以随他去议政殿处理朝政了。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凤九卿正吩咐众宫女打包行李,俨然一副准备外出的架式。
轩辕容锦急了,怒问:“九卿,你在做什么?”
宫女们看到陛下来了,纷纷下跪请安。
凤九卿将整理好的包裹打了一个活结,抬手示意宫女们先行退下。
直到
殿内只剩下夫妻二人,才对轩辕容锦说:“该带的东西已经装好了,不多不少两个包裹,都是路上用得到的。”
“稍后我会派人去东宫那边通知尔桀,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轩辕容锦的声音都变调了,怒不可遏地问:“走?你要带朕的儿子走去哪里?”
情急之下,他双手攥住凤九卿的肩膀,力道之大疼得凤九卿直皱眉头。
轩辕容锦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急切地质问:“尔桀的身体也早已无碍,你还揪着之前的事跟朕闹脾气,甚至还要带着尔桀离宫出走。”
“凤九卿,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说进就进,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