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又对卫婉瑜说:“卫娘子,姓氏问题,我无权左右陛下的决定,若你心有不甘,还是找陛下商讨比较妥当。”
语毕,与骆逍遥说说笑笑转身走了。
只留卫婉瑜母子二人跪在原地无人问津。
这件事,被宫中负责巡逻的江虎传到轩辕容锦面前。
得知卫婉瑜母子劈头盖脸挨了骆逍遥一顿数落。
轩辕容锦非但不气,反而觉得骆逍遥选在这个时候回京很合时机。
这些时日,他觉得自己过得十分憋屈。
贵为一国之君,没办法像骆逍遥那般肆无忌惮的发泄不满。
既要用心呵护自己与九卿之间的夫妻感情,还要应付朝中那些
多嘴的大臣。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在外人的监视之下。
他几次欲将卫婉瑜母子逐出皇宫,都被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住了。
卫婉瑜也很聪明,从进宫到现在,带着卫瑾逸住在夕阳宫不吵不闹。
还在沈若兰面前尽晚辈孝道,将沈若兰哄得心花怒放。
这样的卫婉瑜,害得他想借口发落她都不容易。
还以为卫婉瑜愿意一辈子委身于夕阳宫不争不抢。
这才过了几日,便迫不及待的将主意打到了九卿头上。
幸亏骆逍遥回得及时。
如若不然,也不知那个女人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到了下午,宫中的下人又给在御书房看折子
的轩辕容锦送来一个消息。
“夕阳宫的卫娘子刚刚派人来请陛下,说是卫公子着了凉,身上不舒服,请陛下前去夕阳宫探望。”
轩辕容锦没有承认卫婉瑜和卫瑾逸的身份。
就算母子二人已住进深宫,外人对他们的称呼依旧是卫娘子和卫公子。
正在批阅折子的轩辕容锦嗤笑一声:“她家祖上四代行医,她自己就是一个大夫。”
“儿子病了,她只管开方子下药就好,找朕过去能解决什么问题?”
负责传话的小太监回道:“卫娘子说,卫公子因为长时间得不到陛下的关心,才忧思成疾,患上了重病。”
轩辕容锦并未放下
手中的奏折,对小太监说:“那便让她母子二人在夕阳宫慢慢等着吧。”
这一等,便是六、七日。
这几日,轩辕容锦非但没露面,就连问候也不曾派人送去过一个。
与之相反的是,只要得空,轩辕容锦就会去东宫探望轩辕尔桀。
那才是他名正言顺的亲生儿子。
除了嘘寒问暖,还亲自辅导儿子的课业,与卫瑾逸的待遇简直天壤之别。
沈若兰得知此事,跑来夕阳宫替饱受委屈的卫婉瑜伸张正义。
“陛下真是太过分了,就算他独宠中宫,也不该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闻不问。”
“同样都是皇家血脉,他怎么能厚此薄彼,
这般无视瑾逸的生死?”
“怎么说,瑾逸也是他膝下名正言顺的皇长子啊。”
坐在卫瑾逸病榻前的卫婉瑜用丝帕擦去眼角的泪水。
“都怪我当初私心作祟,以为进了宫,陛下便会对瑾逸补偿错失多年的父子亲情。”
“哪曾想,陛下眼中只有太子,竟对瑾逸的生死不闻不问。”
沈若兰气结,破口大骂:“都怪那凤九卿自私自利,霸占着陛下不肯放手,才导致偌大的后宫落得这副局面。”
“自古以来,哪朝陛下不是三宫六院,妃嫔无数。”
“偏偏咱们荣祯帝是个例外,只娶一人,只生一子,也不怕遭来外人的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