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晓却不晓得卫韶心里的活动这么复杂。
她还当他又是在怀疑她的身份,心底里求神拜佛的祈祷着,可千万别让他发现她的破绽。
见他默不作声,江春晓黛眉微动,她继续说道:
“所以,卫国舅大人也应该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
以后,还请大人啊,切莫再过来了!”
哎呀呀,影后!
江春晓,你可以的!
她把头又低了两分。
“那你相公,他是怎么死的?”
卫韶不为所动,反而继续发问。
眼神认真,态度坚持。
颇有种不问出答案,决不罢休的意思。
呵!
你还真八卦啊!
你不如照镜子问问自己,多年后你是怎么死的!
江春晓心里腹诽,这人怎么这么难缠?
这温婉的样子,她实在是特娘的装不下去了。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卫韶,面上一笑,勾唇娇声道:
“他啊,是经常夜里跑去敲寡妇门,还不听人劝,最后呢——被雷给劈死的!”
卫韶:“……”
抬眼看着自己还按在江春晓门板上的大手,他额头数根青筋绽起。
“你!……”他幡然醒悟。
果然,这个女人嘴里的话,真的不能信!
她说是为了他的名声着想,才劝说他日后不要再来,仔细想来,恐怕只是一种托词。
她心里根本就是嫌他麻烦,不想伺候他,罢了。
又或者,根本就是和其他人一样,害怕他,才想要远离他!
想到这种可能性,卫韶瞬间愠怒。
“江春晓,你好大的胆子!”
“……我……才没有……”
江春晓腹诽道,她才没有好大的胆子。
她胆子最大,也就敢如此绵里藏针,指桑骂槐了。
瞧瞧,他那双好看迷人的眼睛,都要喷火吃人了。
他是权倾朝野的国舅,她是手无寸铁的小民。
她又不能指着他鼻子大声说,你给老娘滚出去!
老娘看见你,就会梦见你拿剑歘歘我的画面!
“哎呦,卫大人,请息怒。
民女这不也是为了大人着想吗?
你的身份何等高贵,民女的身份何其低微。
大人,日后最好真的啊,还是避避嫌吧。
你手中有那么多金叶子,难道,还愁没有地方吃晚膳吗?“
江春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微微发疯一下子,然后还得继续的做小伏低啊。
“哼呵呵……避嫌啊……江老板想起来的,是不是有点晚了!?”
卫韶收回按在门板上的大手,负于身后,脸色乌黑加铁青,总之就是很难看。
她真当他是三岁小孩?
吃一堑,还不知道长一智!
还能再一次被她脸上那乖乖女的面具所迷惑?
冷哼一声,他眯起眼,凑近江春晓的脸,薄唇在她耳侧阖动出声。
声音冷的堪比三九寒冬:
“江老板想和我划清界限,怕是来不及了。
如今,本国舅这张嘴,就只对你——的厨艺感兴趣!“
言外之意,想让他避嫌,不来用晚膳,她别做梦了!
“你……”他可真是硬要麻雀生鸡蛋,蛮不讲理!
江春晓被他在耳侧呼出的热气,绕的心神为之一颤。
她在心中哀嚎扼腕,苍天啊!
这个狗国舅不是最讨厌女子嘛!
到底为啥就不肯放过她呢!
要不是他口口声声说要掐死原主,她都快怀疑,他的身体带有自动识别系统,能够识别和他睡过一觉的原主身体了!
就像小狗能靠着闻味道找到主人一样!
嗷!
江春晓可真是敢怒不敢言。
要知道,她对他——的皮囊,可是半点抵抗力都没有的。
她想和他划清界限,不过就是想潇洒自由的活下去嘛!
再这么和他纠缠下去,她怕是早晚有一天会身份败露了!
“卫大人,这件事,咱们还能商量不?”
江春晓不动声色的想往后退一步,试图拉开他们之间这微妙的距离。
“呀……!”
结果,卫韶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抬起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身。
她仰首惊呼,望着他那光滑如玉的下颌,娇躯直接跌进卫韶满是淡竹味的怀中……
卫韶垂眸,与她对视。
他的暗眸如寒潭深邃,望不见底。
他的嗓音若千年古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