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柯的三儿子柯衡。”楚景然道:“不过我跟他不熟悉,他不是柯夫人的儿子,他怎么了?”
“你再看一眼柯族长身后。”楚景然道:“他边上坐了两个侧室,你看一眼那两个侧室跟他有没有关系。”
“老柯后面的两个,你等我看下啊。”楚景然顿了下,突然捏着秦慕雪的下巴,把她的脑袋往下微微一拉,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这姿势正好能让他抬视线,不着痕迹的一眼便看了过去。
秦慕雪身体一僵,楚景然忙道:“我看清楚了。”
看见楚景然嘴角那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秦慕雪十分无奈,这个时候又不能推开他,只好道:“别闹了,快说。”
楚景然贴着秦慕雪耳朵边道:“老柯后面那个穿红色条纹的,就是柯衡的母亲。”
“那就没错了。”秦慕雪道:“我跟你说,这个鹌鹑蛋里有毒,十有八。九跟这个柯衡和她母亲有关。”
楚景然身体一下子绷紧了:“你怎么知道?”
“刚才你不在的时候,那两个侧室过来跟我打了招呼。”秦慕雪道:“我在其中一个身上闻到了洗心草的味道,那是一种毒草,沙漠里不应该
有,只有在深山里才有。这东西平常毒性不强,但是不能遇热,越热越毒,刚才我闻到了一下味道就有些奇怪,正好又看见了那骆驼……刚才你可能没注意,鹌鹑蛋放在柯族长桌子上的时候,他后面那个侧室的眼睛都要要贴上去了,十有八。九是有问题的。”
楚景然一听到有人给柯满下毒,本来的玩笑就都不见了,立刻就严肃了起来。听秦慕雪说完,沉吟了一下:“你说的这个可能很大,柯衡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但是他是庶子,注定不可能得到继承权。杀人夺位的事情,是很有可能干的出来的。这事情先不要张扬,我去和老柯说一声。”
“嗯,你去处理吧。”秦慕雪道:“别的我就不上忙了,我剩下吃就行了。”
“真乖。”楚景然摸了摸秦慕雪的脑袋,伸手从一旁拎起酒:“我去找老柯喝酒。”
这声音稍微大了点,让对面的人虽然听不清却也能听个大概。
楚景然找柯满喝酒是正常事情,而且这个时候,他心里估计也有些过意不去,要去客套一下吧。
楚景然起身后,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转头道:“夏风,过来伺候着。
夏风只
是短暂的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楚景然的表情,不是让他伺候着,是让他过来保护秦慕雪。
他心里顿时就警觉起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要不然的话,不过十几步路远的距离,哪里需要单独把他喊过去保护,就算刚才秦慕雪的行为是挺得罪人,那也只是得罪柯满罢了,不至于。
夏风立刻便走了过去,艾曜看了,也跟着挪了过去:“正好,我也有个问题想请教秦姑娘,秦姑娘现在能给我说说么?”
秦慕雪欣然点头,同行好说话,艾曜之前没事儿的时候还冒充大夫去她的医馆里坐诊,她自然也愿意指点指点。
于是秦慕雪就和艾曜聊了起来,开始几句夏风还听的懂,后面越说便越听不懂,只好专心制止的给两人切肉,借着这动作警惕的四下去看,小心提防。
柯夫人身体不适已经回去休息了,楚景然也不见外,大咧咧的坐在她的位置上,和柯满身边放了好几个酒坛,你一碗我一碗喝的痛快,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不时的传来大笑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又有人上来敬酒,楚景然这才回来。
看着脸色微红的秦慕雪:“喝多了,
脸有点红?”
“嗯?”秦慕雪正和说的起劲儿,被楚景然这么一问,愣了下,然后摸了摸额头:“好像是有一点。”
“我送你去休息吧。”楚景然道:“艾曜,夏风秦姑娘爱吃的带一些。”
两人忙应着,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楚景然的目光显然是在桌子上剩下的那个盘子上定了一下,那盘子里空荡荡的放着一个鹌鹑蛋,简直像是个笑话一样。
可无论秦慕雪和楚景然都不是那么无聊生事的人,今晚这事情必有蹊跷。
如果今天是楚景然一个人,他提前退场是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但加上秦慕雪就不一样了。带着女眷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更何况这女眷还不按常理办事,楚景然想早点将她从场上带走也是正常的,免得柯满看着不痛快不说,你也不知道她下一刻又会有什么新的想法。
柯衡坐在对面,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自然不想得罪楚景然,甚至还想拉拢他。但是也知道楚景然和柯满的关系好,而且这人不是你说拉拢就能拉拢的,所以早做了准备,今天晚上背水一战,在对柯满下手的同时,也要除掉楚景然。好在是在自己
的地盘上,楚景然也没带几个人,早有准备猝不及防的下手,还是有希望的。
虽然她对秦慕雪突然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