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雪的医药上打开，最先有一排刀具，各式各样的锋利小刀被卷在一起，足有十几把。
艾曜探头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些刀具有些眼熟。
“你没看错，就是仵作惯用的刀具。”秦慕雪好心解释道：“不过我拿来后稍微改了一些，毕竟他们是剖死人的，我有时候也会剖活人。”
艾曜除了点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只能你高兴就好，至于剖死人剖活人，实在是管不了。
秦慕雪一手按住了碧桃的脑袋，按了按找准了位置就要下刀，只是刀锋刚触着头发，突然道：“你说……”
“怎么了？”艾曜忙道：“您说。”
“把宫静羽喊来旁观怎么样？”秦慕雪不知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艾曜有些懵：“为什么？”
“杀鸡儆猴。”秦慕雪道：“其实我也挺想把空城里的那一帮都喊来围观的，不过吓唬他们不需要那么血腥。而如果他们和碧桃一样，吓唬也没有用，他们也一样会突然包庇身亡。”
“说的也是。”艾曜认真的考虑了一下：“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把她的脑袋打开看看的好，若是真的有什么，拿去给宫静羽
也不怕她不明白。若是什么都没有，这就叫她来，看了反而是个笑话。”
艾曜说的也不无道理，秦慕雪想想到：“你说的对，也罢，不急在这一时。”
于是尽管着的门里，不多时便飘出了一阵血腥味。
楚景然躺在床上虽然不能翻来覆去，但实在是心里不安，下午等了又等也没见着秦慕雪的人影，不由的道：“夏风。”
夏风立刻走了过去“主子。”
楚景然道：“慕雪呢？”
“这……”夏风犹豫了一下：“秦姑娘下午带着艾曜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关着门在房间里不让别人进。”
楚景然的脸都黑了。
虽然知道艾曜跟着秦慕雪那纯粹是为了学习，但有时候确实是挺妒忌，那是多名正言顺的一个理由啊。
夏风又道：“秦姑娘刚才喊了一个从空城出来的姑娘进去，这会儿房间门虽然关着，但是有血腥味从里面传来的，大约……我猜是在问话吧。”
问话两个字用的十分含蓄，这大约是夏风能写到最柔和的形容的，但是楚景然瞬间就懂了。
秦慕雪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甚至是个性格很硬的人，她之所以对宫静羽容忍是因为自
己，但是空城里其他的人，那确实是没有理由手下留情的。
只是她通常也不会对无辜者下手，这次竟然如此，怕是真的被宫静羽给气着了。
楚景然咳了两声：“等秦姑娘出来，你喊她过来。”
夏风应了一声，颇为担忧的压着声音道：“主子，这事情，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啊？”
楚景然止住咳嗽：“什么事情？”
“秦姑娘和宫夫人的事情。”夏风道：“虽然这事情落在谁身上都为难，但也还是要尽快下决断才好。”
楚景然叹了口气：“我若是知道怎么办，至于让慕雪这大半天都不理我么？”
一个是身份上割舍不下，一个是感情上割舍不下，手心手背都是肉，楚景然一向是个果断的人，但这一次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夏风也只能跟着叹了口气，虽然他旁观者清，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情没法劝也没法给意见，只能看着楚景然自己痛苦。
此时秦慕雪和艾曜已经将碧桃的头盖骨剖开了，一起望着里面发呆。
半响，艾曜轻声道：“秦姑娘，这是什么玩意？”
“不知道。”秦慕雪也看的发愣：“反正……跟正常人不一
样。”
秦慕雪戳了戳，将一块不知是什么的从碧桃的头骨中挑了出来，丢在地上，发出一声响来。
“这是块石头？她脑袋里有快石头？”艾曜虽然不怕血，但是一点儿也不想用手去拿。
“很奇怪。”秦慕雪道：“但跟她的暴毙可能有很大关系。”
秦慕雪看着桌上有茶水，起身拿过来倒了上去。
石头上血糊糊的还有些白色的浓稠物体，虽然冲了一下，也冲的不是很干净。
“既然猜不出来，不如直接去问宫静羽。”秦慕雪突然扯了下嘴角：“我想听听她的说法。”
“……”艾曜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秦慕雪和宫静羽之间的矛盾，他们虽然都是站在秦慕雪这边的，但因为楚景然的关系，也不好明说。
好在秦慕雪要做的事情，也无需旁人说好还是不好，她从怀里抹了张帕子出来，将小石头捏着，起了身。
打开门，便看见夏风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来的正好。”秦慕雪道：“叫人把里面的尸体处理一下。记住叫个胆子大点的。”
毕竟这尸体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