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守孝的，楚景然和这父皇之间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奈何要做这个位子，也不得不装装样子。
楚景然走后，秦慕雪继续改白明的方子，这里反正都是自己人，也不必避讳什么，把艾曜叫了进来，两人像是在安绥医馆里那样，商量谈论。
没一会儿写了新的药方出来，艾曜道：“这方子上面有两味药不常见，我亲自去药房看看，免得他们弄混淆了。”
“好。”秦慕雪想想：“我跟你一起去，我还想去看看毕婉华，就是我们那天晚上去看的太子妃，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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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顺帝不在了，房炎熙大势已去，绝对没有再翻身的可能。毕婉华倒是可以清醒过来了，若是他命大那孩子也命大，说不定还有保住的希望。
艾曜愣了下，道：“秦姑娘还是慈悲心肠的。”
虽然该杀的时候一点都不手软，但只要有一个人是因为自己受了牵连，这心里总是放不下。
“你不明白。”秦慕雪收拾了一下起身：“医仙谷里各种奇方神药很多，但害人的东西也不少，我若不能时时处处提醒自己，很容易就会走上歪路。”
如今宫中人人自危，对楚景然的人谁也不敢怠慢更不敢阻拦，艾曜跟着秦慕雪先去了药房配药，又去了关着毕婉华的偏殿。
偏殿门口依然守着几个侍卫，看见艾曜和秦慕雪，连忙让开。
如今的他们和上一次来，身份已经是天差地别，谁都不想得罪。
外面天翻地覆，偏殿里却像是与世隔绝一样没有沾上半分。
进了门，就看见宫殿门口的台阶上，那日夜里见到的小丫头托着下巴坐着发呆。
听见脚步声，小丫头抬起头来，看见秦慕雪后呆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您是林夫人？”
那日秦慕雪来还是易容之后的面貌，如今恢复了原样却是带着面纱的，因此小丫头虽然心里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却也没敢细看。
秦慕雪点了点头：“你主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