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躲什么。”秦慕雪走的可不是温婉含蓄风,不由分说的按住了他的手腕。
楚景然无奈,他是能轻易挣脱开的,但是他不敢,越挣扎越显得心虚。
秦慕雪把楚景然的手腕抓在眼前仔细看了看捏了捏:“没什么事儿啊。”
“是没事,就你紧张。”楚景然道:“大概是什么时候没注意扭了一下,这几天写字又写的比较多。”
“嗯,你这几天字是写的挺多的,上半辈子都没写过这么多字吧。”秦慕雪笑了笑,也没当回事:“当皇帝是不是比当楚王辛苦多了?”
“可不是,别人都羡慕做皇帝的威风凛凛,要什么有什么,真做了才发现也不舒服。”楚景然感叹道:“何公公说,皇子们都是半夜起身习文习武,可怜见的。”
“谁不是可怜见的,我小时候也是半夜起来背医书的。”秦慕雪道:“行了,你忙着吧,我去给叶蔓青林因成操办婚事,再配个方子给你做个膏药,晚上敷一下手腕。”
“好。”楚景然先应了一声,随后道:“敷药就不必了吧,只是扭了一下,没那么严重。”
“我是大夫,我说了算,病人只要听话就行了。”秦慕雪拍了下楚景然,转身就走了。
楚景
然站在打开的门后,看着秦慕雪消失,面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淡去,终于,换做一种淡淡苦涩。
秦慕雪离开书房,先回寝宫写了张方子让宫中太医去敷药,然后便让何公公从宫中找了两名懂行的人,开始筹备。
婚丧嫁娶都是人生大事,也都是及其复杂繁琐的事情,大户人家甚至要提前几年开始筹办,而秦慕雪的吩咐是,三天之内,找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
下面的人只听的觉得匪夷所思:“秦姑娘,这……按您所说,两家连订婚都还没有,三书六礼一样全无,三日之内可怎么办婚事啊。”
“真是死脑筋。”秦慕雪道:“只要想办,有什么办不了的。他们的八字我拿来了,婚书现在就能写,八字只有合没有不合得的。两边长辈家属都是我,繁琐礼仪一概都省了。叶家所有家产都查封了,嫁妆我出,直接运去安阳王府。
叶家房子也查封了,聘礼没地方放,也不必出门,直接在府里转一圈,送进新娘子的库房就好了。”
官员听的目瞪口呆:“这也未免……未免……”
“别未免了,就按我说的来吧。”秦慕雪道。
“是。”官员想了想:“只是若按秦姑娘说的,那就没有什么需
要准备了。下官还需要做什么呢?”
“外面不要准备,难道府里也不要准备么?”秦慕雪恨铁不成钢:“这婚事对外不好大办,关上门还不是怎么热闹怎么办。安阳王府上上下下也有近百人吧,你去安排热热闹闹的办上十几桌,还有新房要布置,新娘子的嫁衣首饰,你是真傻还是给我装傻,这些要我教着做么?”
“不不不,下官现在就去,立刻就去。”官员立刻应着,他感觉秦慕雪虽然在办喜事,但是情绪不佳,她现在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虽然不知道能红多久,但总之现在惹不起。
秦慕雪看着官员慌慌张张的去了,去找狄轻云。
白明祭祀虽然不是她什么人,但是于情于理相识一场,最后总要送别一下。白事参加完,把大家拖着都去参加婚礼,也算是最近这些日子奔波动荡,大家都沾点喜气,开心开心。
白明的后事办的也很简单顺利,一场大火,将他的遗体烧成灰烬,收拢在一个白玉罐子里,按秦慕雪的说法,埋在郊外的一处寺庙的山上。
朝阳的地方,每日可以沐浴到第一抹初升的阳光,狄然守着晚辈的礼,亲自给白祭祀下了葬,请了高僧念经祈福,折腾了大半日,
这才算完。
秦慕雪也上去给白明行了礼,摸了摸腰包里的锦囊,道:“你放心吧,我会尽力替你找到回家的路,如果找不到,也会托付给后人,你且安息吧。”
秦慕雪说话声音不大,周围人也就听的不明不白,但连狄然都成熟了,虽然心里好奇,但却没有多问一句。
下了山,坐进马车,秦慕雪道:“狄然。”
“师父?”狄然现在跟着秦慕雪师父喊得十分的顺畅。
他开始知道自己因病害死那么多人后,是在崩溃边缘徘徊了一阵子,但好在外面的风风雨雨被秦慕雪扼杀在摇篮里,甚至后来试探着出了门,村民不但没有恶语相向,还十分同情小心翼翼的开导劝说他想开点,再抱着狄轻云哭了一晚上,这会儿已经差不多缓过来了。
“我知道你对白祭祀感情深,他过世了,你是最难过的。”秦慕雪道:“不过人终究是要向前看,死者已矣,活着的还要继续活下去。而且要好好的活下去。”
“是。”狄然道:“我明白。”
“嗯。”秦慕雪招了招手:“坐过来一点。”
狄然不明所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