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雪和楚景然又问了灵玉一些问题，但是姑娘的记忆显然被动过手脚，很多事情都是模糊不清的。而且还不能深想，一旦深想就会头痛欲裂，而且秦慕雪自己有经验，想出来的还未必对。并且不能给提示，旁人不能提示，自己也不能暗示，若提示对了还好，若提示不对，就会顺着对方的提示想下去，越想越偏。
问了一些，就再也问不下去了，秦慕雪站起身来：“行了，就这样吧，你安心休息。既然到了这里，无论他又天大的本事，也不能为所欲为。”
出了门，楚景然还没开口问，秦慕雪便道：“你府里有有经验的婆子么？”
楚景然不解：“什么经验？”
“生孩子的经验。”秦慕雪道：“老实听话，不多嘴的。”
“生孩子的经验？”楚景然奇道：“要那经验做什么？”
“或者直接去找两个稳婆过来也行，免得到时候乱了手脚。”秦慕雪道：“灵玉肚子里，我说是肉瘤，你以为真的是肉瘤么？”
楚景然心里咯噔一下：“是什么？”
“是个未成形的胎儿。”秦慕雪的声音冷了下来：“炼鬼婴这事情白云之这些年一定没
少做，但是都没有成功。直到碰到了徐柠萱，这才成了。”
可楚景然仔细想了想：“灵玉的小腹也看不出有什么鼓起，这若是有身孕，那是多久。”
“谁知道多久呢？”秦慕雪叹口气：“但是一定从她有身孕起，白云之就暗地里动了手，然后婴儿便被害死了，不再长大，而灵玉一直被折磨，懵懵懂懂的，白云之不说，她根本连自己有身孕这件事情都不知道。胎儿死后，便一直留在身体里，只是让她偶尔腹痛，暂时也要不了性命，但长久下去定是不行的。不过一个女子的命对白云之来说不过蝼蚁，什么时候死了换一个新鲜的便是，自然不会放在心里。”
秦慕雪一番话说的众人脸色发白，虽然他们也都是刀枪血海里闯过来的，也都见识过无数残忍的事情，但这依然有些叫人难以接受。
“那……”夏风在一旁不由得道：“这孩子是谁的？”
众人一起看他，夏风顿了顿，解释道：“我知道是灵玉的，我的意思是，他父亲是谁？如果是白云之……”
如果是白云之，那么他就是孩子的爹。虎毒还不食子呢，用自己的孩子炼鬼婴，很
可能还不止一个，这事情是怎么做的出来的，真的是禽兽不如。
秦慕雪淡淡道：“有些人，除了把自己当人，其他的在他眼里都不是人。孩子父母都一样，大概觉得谁也配不上他吧。”
楚景然摇了摇头叹道：“我以前一直觉得律法中有些惩罚太严格残忍，如今看起来，对白云之这样的人，五马分尸也不为过。他不把别人当人，自己又哪里能算是个人。”
众人唏嘘几句，反正白云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秦慕雪去隔壁房里开了一张药方，让下人去抓药，又对两个嬷嬷叮嘱了一番。
这药方就是落胎的方子，唯一不同的是，这胎儿已经在灵玉腹中待了太长时间，很有可能已经长在了一起，所以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排出来，能排出来多少。而且这事情还不能让灵玉知道，言语中只能说是患病，她精神状况已经很差，若是知道自己腹中有个死胎，阴魂不散的跟着她许久，怕是整个人都承受不了。
人若是精神强悍，身体上的伤痛都会好的快些。若是精神崩溃了，一点小小的病痛都能击倒。白云之之所以指着秦慕雪的裙角说有个小鬼跟着
她，打的也就是这样的主意，他想让秦慕雪害怕，惊慌，恐惧，此消彼涨，秦慕雪的精神一跨，立刻整个人都会崩塌，他就能够势头大涨，一气压过。
奈何秦慕雪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恨，硬是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撑着，这才让他不得不的露了行踪，要不的话，再这么多撑几天，他可能会先承受不了反噬带来的后果。
看着秦慕雪处理好灵玉，楚景然沉声道：“现在，是时候找白云之好好聊聊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夏风道：“不是听说只要施法的人死了，术法就会自动消失么？直接把那小子宰了，一了百了。”
“直接宰了，也太便宜他了吧。”楚景然声音中杀气森森：“虽然朕从不是替天行道的人，但既然他落在我手里，少不得也要为那些冤死的人出一口气。”
“别那么血淋淋的，真难看。”秦慕雪皱了下眉：“交给我就好了，我会让他知道自己错了。”
说着，秦慕雪往关着白云之的房间走去。
这大概是白云之这辈子最后一个安稳无梦的睡眠，之后，他会知道自己错了。他会知道自己曾经害过的人，他们有
多痛苦。
白云之躺在床上沉睡或者说是昏迷，夏风叫人拿了手铐脚铐过来，毫不犹豫的将人先给扎实的绑了。
虽然他看起来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但有些人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