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拿起了他的左手,用那微凉带血的刀刃在上面一下下地轻轻来回刮着。
微微的血珠冒了出来,不疼,但那宛若凌迟一般的刑罚,却让娄安吓破了胆。
他想挣扎,奈何软绵绵的,半分手上使不上劲儿。
他后背上都是一片涔涔的冷汗,慌张地大喊,“不要,我,我真的什么都说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的,住手,不要啊……”
宋十三的动作不停,当他把他手背上那一层皮肉割开,露出森森白骨时,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尿骚味儿。
这么一个经受过严格训练,吃过无数苦头的死士,竟然被吓尿了。
不仅吓尿,连金豆子都被吓出来了。
他哭得涕泗横流,连连求饶,“我说,我什么都说……”
秦淮对宋十三示意,他便停了动作。
实际上,宋十三心里也松
了老大一口气。
这拆活人的骨,他还真没做过,他方才险些没控制住自己手上的颤抖。
但娄安却根本没察觉到宋十三方才也同样捏了一把汗,他已经完全被吓得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就算要死,他也只想痛痛快快地死,不想被这么百般折磨而死啊!
秦淮是最镇定的,他的面上神情十分冷漠。
“说吧。”
娄安磕磕巴巴,“我,我们在不少地方都有通信联络点,每个联络点都需要令牌和不同的暗语作为信号。”
秦淮当即心头一凛。
“都有哪些?暗号是什么?”
娄安说出了好几个地方,也说出了不同的暗号,秦淮都记在了心里。
但娄安又补充,“但对接的暗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接头的通信联络点也经常会换。
我们也只有在接到任务之后,才能从接头人那里得到最新的联络点和暗语。”
随时更换联络点和暗语,便是为了随时保持警惕,以免像现在这样,有人被撬开了嘴泄露机密的情况。
“除了这几个地方还有其他的吗?”
娄安摇头,“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我上头的人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从来都没见过。
这真的是我知道的最机密的事情了!”
秦淮看他这副神色,料定他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