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寒月一听这话,面色就微微僵了僵。
她以前在跟小姐妹们聚会的时候,也没少与小姐妹一起抚琴为乐。
但那种时候她是在表现自己,现在若是赌输了不得不当众抚琴,就算周遭都是熟人,那也是一件丢人的事。
郭寒月还没开口,云锦心就十分热络地替她接话,“月表姐以前总说自己从小就开始学琴,学得可好了,之前没有耳福,想来今晚上定然好好领略一番。”
郭寒月当即就是一恼,“你怎么就笃定我一定会输?”
云锦心眨眨眼,“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太想听月表姐弹琴了。
既然月表姐觉得自己能赢,那这个条件也不过就是个摆设罢了,你又何必犹豫呢?”
郭寒月被她噎了一下,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王语瑶的面上露出了些许不耐烦之色。
她径直道:“郭小姐还是快些做决断吧,不然待会儿这灯谜都要被其他人猜完了。”
这周围那么多人,又不是被她们包下来的,就算她们现在立下了赌约,想要冲着魁首而去,却也不能保证最后的魁首一定就出在她们当中。
若是再耽搁下去,保不齐真的就被别人捷足先登,摘下魁首了。
那样的话,王语瑶便觉得太不甘心了。
郭寒月闻言,便
只能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除了点头还能怎样?
她只能在心中劝慰自己,比试都还没开始呢,最后谁输谁赢都不一定!
毕竟,她也没那么差啊!这么多年的闺学也不是白学的。
云锦心的赌注是自己的那块玉佩,所以她一下就把心态放轻松了。
反正输了就只赔上一块玉佩罢了,既不用给人奉茶,也不用当众表演,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小库房又不缺这么一块玉佩。
而且因为有兰清笳坐镇,云锦心觉得她一定能赢,只要是她赢了,自己最后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同样也能把脸面挣回来。
所以云锦心十分热切地给兰清笳打气,大家也都纷纷效仿。
秦淮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别担心,你一定会赢的。”
兰清笳哼了一声,“反正输了丢的也是你的脸。”
秦淮笑笑,没再说话。
郭寒月见此情形,嘴又快气歪了。
大家都是云家的表妹,怎么待遇差别就这么大?
好气哦!
经过这么一番商榷,比试终于开始了。
兰清笳就近取下红封,打开了里面的灯谜。
扫了一眼题目,“此花自古无人栽,每到隆冬他会开。无根无叶真奇怪,春风一吹回天外”。
她心中立马就知
道了答案:“雪花。”
又取下一个灯谜,“头尖身细白如银,称称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到屁股上,光认衣裳不认人。”
这就更简单了,“答案是针。”
下一题,“自小生在富贵家,时常出入享荣华。万岁也曾传圣旨,代代儿孙做探花。”
兰清笳略沉吟了片刻,就又说出了答案,“蜜蜂。”
兰清笳的速度很快,记分的小厮一声声“恭喜答对”的吆喝便似那复读机似的,响个不停。
那头,王语瑶也很快地报出答案,双方俨然是旗鼓相当之势。
郭寒月一开始也答得挺顺的,她心里本还在沾沾自喜,尤其是有了云锦心做对比,看到她拿着第一个红封就开始在那儿抓耳挠腮,她心中就更加得意。
但是很快,她的这股子得意就被兰清笳和王语瑶的这番雷霆扫落叶一般迅捷的速度搅得散了个一干二净。
她们两人未免太快了吧!
郭寒月心中升起一阵焦急之意,努力地想要追上她们。
但是越是着急,就越是不得其法。
最后,连自己原本的思路都被彻底打乱,半晌都没能解出手中的谜语。
兰清笳和王语瑶的这番旗鼓相当的对垒,很快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旁观。
连那些原本还想下场试一试的小姐公子们
,也都下意识地停住了,只饶有兴味地围观着。
有人被她们两人出众的样貌吸引,有人则是纯粹欣赏她们敏捷的才思。
总之,她们两人俨然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享受着众人惊艳无比的目光洗礼。
这正是郭寒月一开始想要达到的效果,或者说,是她幻想出来的效果。
但是现在,却没人注意到她,她被彻底淹没在了人海里,不足轻重。
郭寒月面上一阵火辣辣的,烧得慌。
这时候,云锦心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嘲弄。
“有些人,上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