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君本想每个人都夸一遍,但愣是没挑出一个他们俩人的画作。
云长君索性直接问,“那你们俩画的是哪个?”
两人沉默了下来,面颊微红。
云长逸十分体贴地替他们开了口,“这应当都是宋公子画的,他们画的在那边。”
那边,废稿区。
云长君有些不信邪,走了过去,拿了起来。
原本还想着本着鼓励为主的想法,怎么着也要夸一夸他们。
但看到那边的废稿,云长君沉默了。
真是多亏了宋公子!
不然,他们怕是要遮面去放纸鸢呢——怕丢人。
第二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最是适合出游,一行人一大早就开开心心地出了门。
天气渐暖,春暖花开,绿意爬上枝头。
眼前平坦广阔的草原像是一块天工织就的绿色巨毯,一片广袤绵延,直到天际。
一到了地方,云锦心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彻底放飞了。
兰清笳没有放过纸鸢,动作有些笨拙。
秦淮握着她的手指挥,“往上提,慢慢跑起来,一点点把线放了。”
风筝一点点往高空飞去,兰清笳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
很快,天上就飞满了大大小小的纸鸢。
春风混着草香吹来,将大家的欢声笑语在空
中吹散。
“我们来比谁的纸鸢飞得高吧!”
云锦心兴致勃勃,跃跃欲试。
她根本不等大家回应,直接就当大家默认了。
她开始铆足了劲儿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飞快放着手中的线,她的纸鸢迎着风很快就高高地飞了起来,远超旁人。
就在云锦心觉得自己的纸鸢飞得最高时,忽的,不远处突然有一只纸鸢超过了她。
她心中一急,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纸鸢越飞越高,越飞越高。
咦?那纸鸢高得,好像有点过分了啊。
那纸鸢飘到了高空,最后随着一阵风,摇摇晃晃地一头扎进了丛林中,消失了踪迹。
原来那纸鸢是断了线的,难怪方才飞得那么高。
云锦心转头看去,在大家身上搜寻了一圈,发现那是宋瑾南的纸鸢。
宋瑾南一副无奈的模样,“我不大会,一不小心扯断了,应该找不回来了。”
不过一个纸鸢罢了,飞走了就飞走了,不值当什么。
云锦心道:“没事,那你再去拿一个,反正都是你画的。”
这不过就是一个小插曲,无人在意。
但无人知晓,在宋瑾南那只纸鸢飞出去的时候,那一头,便有一道黑影往纸鸢消失的方向而去。
很快,那个断了
线的纸鸢便被那人捡走。
宋瑾南朝纸鸢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眸中笑意微微淡了几分。
放了纸鸢,过了一把瘾,大家都有些累了。
他们便去了附近的庄子,那庄子是云家的产业,这也是他们把放纸鸢的地方选在这里的原因。
因为早就事先通知了管事,晌午,他们刚到,一桌新鲜丰盛的饭菜便准备好了。
众人大快朵颐,饱餐了一顿。
吃饱喝足,有那精力旺盛的,就又颠颠地跑去爬山摘果子去了。
云锦心和付明轩便属于精力旺盛的那一挂。
兰清笳歇了一会儿,也想出去转转,秦淮便陪她一道去了。
云长君日日念书,倒是难得这样放松休闲的时候,他便拉着云长逸云长黎,还有宋瑾南一块玩纸牌。
他会提议玩牌,一是因为的确许久没玩了,二嘛,自然也是因为宋瑾南落单了。
他是客人,性子又安静腼腆,他们身为主人家,不好把人冷落了。
云长黎摩拳擦掌,“既然要玩,咱们就来点真金白银的,敢不敢?”
宋瑾南有些迟疑,“我没玩过,不会玩。”
云长黎一听,没玩过好啊,没玩过自己才好大杀四方啊!
刚好最近手头有些紧,大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
他热切地道:“没事没事,这个很简单,我们教你便是。”
云长君闻言顿觉不妥,“既然瑾南没玩过,我们只随便玩玩消遣消遣便是了,不能平白欺负人。”
云长黎觉得有些遗憾,就听宋瑾南开口,“不妨你们先教我几局,待我学会了再算输赢。”
云长黎当即笑眯眯地答应了。
还不忘以前辈的姿态劝慰,“你别怕,到时候我会手下留情,不会把你的银子都赢光的。”
宋瑾南一脸无害,轻轻“嗯”了一声。
殊不知,最后的结果委实是出人意料,让云长黎有种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