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闹得那么沸沸扬扬,自然早就传进了明惠帝的耳朵里。
明惠帝自然知道詹隋有一个义子,但这人的存在感却并不强。
以前明惠帝只当萧闯是能力不出挑,现在看来,原来不是这么回事?
他只是被詹隋给刻意打压了?
明惠帝派人去调查了一番,发现传言并非空穴来风,那个萧闯果然有几分真本事,只是一直有詹隋在上头压着,这才不声不响,无甚建树。
明惠帝的面色顿时沉了下去。
好个詹隋,为了他的一己之私,竟敢一手遮天,这么一棵好苗子,险些就这么被埋没了。
明惠帝本就在打压詹隋,现在,借着这个势头,明惠帝在朝堂上当众将他训斥了一番,还反过来对萧闯进行了一番提拔与褒奖。
连皇上都发了话,此事自然便定了性。
詹隋简直是被官方打脸,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慕容康见此,心中不觉生出了几分疑虑。
父皇最近一直在打压詹隋,自己好容易拉拢到了他,到头来会不会得不到自己所设想的助益?
但想到詹隋手中的兵权,慕容康又把心中的疑虑压了下去。
这次父皇就算是当众训诫了他,却也没有分他的兵权。
詹隋毕竟有那么
多战功傍身,为了朝堂局势的平稳,父皇也不会贸贸然就削了他的兵权。
所以,詹隋这枚棋子,还是能给自己带来助益的。
只是,这个想法在不久之后,就彻彻底底地化为了泡影,同时,他也陷入了无尽的懊悔之中,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詹隋扯上关系。
只是,那时候再懊悔,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事情进展得比预想还要顺利,他们的计划还没有彻底落实,萧闯就已经分到了红利。
然而,这点蝇头小利,对萧闯来说却根本不值一提。
他想要的,远比这些多得多。
秦淮现在已经是萧闯这里的常客,今夜两人碰头,面上皆有喜色。
秦淮笑道:“恭喜升官。”
萧闯的唇角也翘了翘,难得,他还反过来对秦淮进行了一番道谢。
“也多亏了你。”
到目前为止,两人的合作的确十分愉悦。
萧闯不得不承认,秦淮的确是一位十分省心的合作对象。
有他出谋划策,萧闯觉得自己少走了很多弯路。
秦淮谦虚道:“我不过只是出了些点子罢了。”
两人互相客套了两句,便言归正传,开始商讨下一步计划。
“大皇子比三皇子有脑子,他身边还有一个谈琨,要推波
助澜,让他犯错,只怕不会那么容易。”
秦淮屈指轻叩着桌面,“如果,皇上有意立三皇子为太子,你觉得大皇子还能沉得住气吗?”
萧闯不觉一怔。
秦淮总是这样,时不时就能语出惊人,结结实实地将他吓一跳。
“你是得到了什么内部消息,皇上真打算立太子了?”
秦淮摇头,“没有。”
明惠帝重权,他总想要把权利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迟迟不立太子,也是不想让太子分走自己手中的权利。
萧闯忍不住纳闷儿,那他怎么能把没影儿的事说得那么像一回事。
最近的接触下来,萧闯也知道秦淮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既然这么说了,心里头肯定有自己的盘算。
萧闯猜测,“难不成,你又想虚晃一枪?可这样的事,如果真的是捕风捉影,大皇子也不可能会上当。”
秦淮:“空穴来风自然是不行,只要皇上流露出那个念头,就足够让大皇子心慌了。”
萧闯依旧蹙眉,“可是我们怎么能左右皇上的意思?”
“只要方法到位,未必不行。”
秦淮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萧闯见了,心中微微打突,心中生出一种预感,他又在憋坏主意了。
事实
证明,萧闯的预感并没有出错,他的确是又在憋坏主意。
他算计的对象,自然是大皇子。
几日后,明惠帝突然在朝堂上昏倒。
这一昏,顿时把众人吓坏了,大家开始手忙脚乱地去请太医。
有人提议去请国师,但巧的是,国师又“出游”去了。
他当然不是真的出游,而是又去了鬼营。
明惠帝的昏迷也不是意外,而是秦淮计划中的一环,他们便是专门等到国师去了鬼营才动的手。
要对明惠帝下药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毕竟入他口的东西,都必然会有人试毒。
但有一个人要想对明惠帝下药,却是轻而易举。
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