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抢功劳摘果实这样的事做得那么理所当然,饶是柳志成早有预料,也被气得不轻。
他周身立马便笼上了一层阴郁,那双吊梢眼中,更是布满阴霾。
自己把话说得那么过分
,兰清笳以为柳志成会大怒,直接跟自己开撕,却没想到,他竟然硬生生忍了下去。
柳志成的城府极深,即便心中气恼非常,但他还是没有发作。
兰清笳要摘他的果实,也要看她有没有那本事!
柳志成的阴霾仿若只是一瞬,刹那间便就恢复如常,脸上露出了一抹自愧不如的惭愧神色。
“景太医说的是,的确是下官能力不足,简直有负皇恩。
原本皇上也是有意把药人之事交给景太医负责,如此,下官反倒是能躲一躲清闲了。”
兰清笳见他这般能屈能伸,心中非但没有轻松,反而多了几分凝重与谨慎。
他这般能忍,恰恰说明他心机深沉,并非善与之人。
现在的退让,不是真心服从,而是暂时的忍让,只为日后图谋更多罢了。
而且,此人究竟是何等品性,兰清笳那些年也比谁都清楚。
兰清笳心中半点都不敢大意,一颗心都一直提着,时刻保持着深深的警惕。
而且,兰清笳也面临了另外一个难题。
她既接手了这些药人,就得自己亲自上马,取代柳志成的角色,对他们下手。
这对于兰清笳来说,无异于是一大难以攻克的心理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