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初的设想,是将那方子用在动物的身上,只是没想到那方子后来被国师拿走,用在了人的身上。
这件事,或许是萧彦清身上最大的一个争议点,萧闯也曾为此感到心情复杂和难过。
因为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那两个方子的的确确是出自他之手。
慕容雪身为后辈,不能对萧彦清做出什么不恰当的评价,所以她索性不说,一切都交由福伯来讲述。
福伯自然并没有将那件事说出来,因为福伯自己也并不知道那两个方子与药人、鬼人之间的牵连干系。
他久居此地,甚至也没有机会听说所谓药人和鬼人之事。
上次萧闯回来寻找方子,福伯也只知道那是萧彦清留下的,具体那方子是做什么的,福伯也并不清楚。
所以,在福伯的心里眼里,萧彦清就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人。
他医术高超,且有一颗悬壶济世的菩萨心肠,他的那双手,不知道救过多少人的性命。
他的名字,至今都还被那些曾被他所救之人深深铭记。
卢子阳听了福伯的那一番讲述,对萧彦清此人也不觉生出了几分敬佩来。
这么一个一心治病救人的医者,无论如何,
都是值得人钦佩的。
尤其是他又已经不在人世了,死者为大,卢子阳就更不可能再说什么。
忆起往昔,福伯的眼眶不禁微微有些发热,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伤心与难过。
“只可惜,好人不长命。我家老爷那么好的人,却被害死了。”
卢子阳闻言,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一个关键词。
“害死?他是被何人害死?”
福伯的眼神骤冷,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一个名字。
“还不是詹隋那个狗贼!”
卢子阳闻言顿时一惊,“詹隋?他不是萧闯的义父吗?”
如果害死萧彦清的凶手真的是詹隋的话,那他岂不是认贼作父了?
卢子阳想到他们这对义父子之间冷淡疏离的感情,还有萧闯帮慕容雪躲开了詹隋的算计这些事,对于这其中的内情便不由生出了些许联想。
难道,萧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在詹隋身边,就是为了伺机报复?
福伯的解释证实了他的这一点猜测。
反正詹隋已经死了,福伯说起来便也没了什么忌惮。
想到萧闯这些年吃过的苦,福伯心里更加酸涩难受,提起詹隋的时候,语气也越发不客气。
慕容雪幽幽道:“詹隋的确
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刚把萧闯领回去的时候,就故意把他带进宫,害他走失,最后被净事房的人抓了去,险些被净身了。
幸亏当时我不小心闯进去,意外阻止了此事,也阴差阳错地救了他。”
福伯根本不知道此事,此时听慕容雪说起,当即面色大变,周身都盈满了怒意。
“他,他竟然还做过这么猪狗不如的混账事?”
慕容雪默默点头。
“我只隐约记得有那么一件事,若非萧闯对我提起,我怕是也不会想起来。
他便是因为此事的缘故,才会对我出手相帮的,他是为了报恩,不是别有所图。”
她最后这话,是对着卢子阳说的,显然是在向他解释,为萧闯正名。
卢子阳也没想到这其中竟会有这样一桩内情,一时之间,心情不禁有些复杂。
他也算是一个身世坎坷,吃尽了苦头的孩子,自己若是再继续挑剔刁难,倒是显得他太过蛮不讲理了。
卢子阳叹息一声,态度软化了下来。
“他也不容易。罢了,你们两人连孩子都有了,我再多说什么,倒像是棒打鸳鸯的大恶人似的。
只要他对你好,舅舅便不多说什么了。”
慕容雪闻言
,面上当即一喜,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来。
她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卢子阳的胳膊,有些讨好地道:“我知道舅舅是为了我好,但舅舅放心,萧闯是个好人,他不会欺负我的。”
卢子阳哼了一声,又瞟了福伯一眼,“谁敢欺负你,也要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
福伯:……
他说就说,看自己干什么?
他一直以来可都是尽心尽力地在照顾少夫人,半点怠慢都没有!
卢子阳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景立群当真知道此事?”
慕容雪用力点头,“知道,她不仅知道,她也不反对,她的事我也不反对,我们各自相安无事,挺好的,舅舅您就放心吧。”
卢子阳心里头还是有点怪怪的,但是,既然他们两人都已经达成了默契,自己再多说什么,反倒是有些多管闲事。
罢了,他就不讨人嫌了。
此事终于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