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懿在身高上一时找不到诡辩的法子,脑子一转,转而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从不喊我堂兄?你自己也说了,就算是只大一刻钟,那也是比你年长!”
沐白:……
一个不小心就被反将一军,沐白不觉一阵语塞,一时说不出反驳之词来。
嘉懿见此,总算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
两人这一轮交锋,算是勉强打了个平局。
织画从旁看了,再次感叹母后诚不欺她,男人的胜负心当真强得令人害怕。
织画觉得他俩真是太幼稚啦,简直跟三岁小孩似的,她果断开启新的话题,而这件事,也是他们最初要来找父皇的初衷,她可还没忘记呢。
织画蹬蹬蹬地又跑到熙元帝的身侧,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一脸讨好地道:“父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父皇能答应吗?”
熙元帝看到她那副讨好的小表情,心中立马就生了几分猜测,她口中小小的请求,只怕并不小。
他故意端着一副略带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地道:“哦?什么小小的请求?你说出来,父皇才能决定答不答应。”
这小妮子想空口套白狼,熙元帝自然不会轻易上当。
织画便老老实
实地把自己那所谓小小的请求说了出来,熙元帝一听,脸都险些黑了。
这丫头小小年纪就想跟着别人出远门,她还管这叫小小的请求?
哪怕她口中的别人是秦淮和兰清笳,熙元帝也绝不可能答应。
这可是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便是熙元帝自己亲自带她出门都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他又怎么可能放心把她交给别人?
秦淮和兰清笳听了织画的话,也都猜到了她最后必然会遭到拒绝。
就算熙元帝当真心大到同意了,秦淮和兰清笳也不免有点战战兢兢,不敢轻易把这小姑娘带上。
兰清笳的确是很喜欢织画没错,但再喜欢她也不敢造次,万一她要是出了点意外,他们可担待不起。
果然,熙元帝毫不犹豫地直接把织画的请求驳回了。
“不行。”
织画闻言,立马抓住熙元帝的胳膊开始摇晃,口中十分熟练地撒起了娇。
“父皇,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皇宫呢,我真的很想出去看看。
沐白说的那些地方,听起来都可好玩了,我真的很想出去见见世面。”
织画是女孩子,长相甜美,性格娇软,自小就对撒娇这样的事无师自通,而熙元
帝面对她的撒娇,也往往毫无抵抗能力,几乎是有求必应。
而今,面对织画的撒娇,熙元帝依旧忍不住心软,心里头更是觉得自家闺女简直可爱到骨子里了。
但,心软归心软,她的那个无理请求,自己也是绝不会答应的。
熙元帝依旧板着脸,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不行。”
织画噘着嘴,“为什么不行啊?”
熙元帝缓和了语气,“你年纪太小了,父皇不放心。”
织画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可是我是要跟皇叔皇婶一块儿出门呀,父皇和母后不是一直都夸赞皇叔皇婶非常厉害,非常能干吗?
跟在他们身边,我一定会很安全,绝不会出事的。”
童言无忌,织画直接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就足以说明这的确是真的,熙元帝和霍云姝定是没少在孩子面前提起秦淮和兰清笳,且言辞间也都是夸赞居多。
秦淮和兰清笳听了,心中都不免多了几分愉悦。
毕竟,只要是人,就没有不喜欢被别人夸的。
沐白听了,心中更是多了一股子与有荣焉的自豪感,被夸赞的可是他爹娘!
想到自己曾在织画面前许下的诺言,沐白也当即开口,加入了劝
说之列。
“皇伯伯,我爹娘真的很厉害的,您让织画跟我们在一块儿一定不会有事的!难道您连我爹娘都不放心吗?”
织画也眼巴巴地望着熙元帝,只有嘉懿没有开口。
因为他知道,这个请求是不会被同意的,他就算开口了也没用。
熙元帝自然不可能说他是不放心秦淮和兰清笳,他换了个说辞。
“皇伯伯不是不放心你爹娘,而是舍不得笑笑。
皇伯伯上回见你的时候,都已经是大半年前了,如果这次真让笑笑跟着你们一块儿走了,下回要见到她,岂非也要到大半年之后?
一下要跟笑笑分开那么长时间,你让皇伯伯如何舍得?”
此言一出,沐白和织画都怔住了。
沐白一想,的确也是如此。
他们要带织画出远门,就算不需要半年,但至少也得是好几个月时间。
织画从来没有跟爹娘分开过那么长时间,定然也会十分不习惯,不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