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看着那玻璃小瓶里蠕动的小小的黑虫子,只觉得那股子恶寒的感觉更加强烈。
只一眼,他就能确定,“这就是生息蛊。”
只不过,这是生息蛊的幼崽。
秦淮眼中当即迸射出一抹灼亮的光,同时,心头也升起一股冷意。
铁证都已摆在眼前,王家的罪行已然板上钉钉,他们罪责难逃。
即便先前他们都有所猜测,但在事情尚未有定论之前,秦淮也不愿意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但现在,事实证明,王家当真有这么大的狗胆,什么都敢沾。
秦淮将玻璃瓶子递到霍临尘的面前,“义父,你看看。”
霍临尘却是直接抬手挡开了,面上露出一副十分嫌恶的模样。
“这恶心玩意儿,我可没兴趣。你确定这是生息蛊就行。”
秦淮转而对手下继续发问,“你是否派了人在那处守着?”
手下连忙点头,“是,属下发现异常之后就半点不敢大意,当即就派人守着了。
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定能了如指掌。”
秦淮颔首,“本王再给你多派些人手,你现在再赶回去,继续按兵不动。
一旦他们想要销毁罪证,或是有什么异动,你们
便也立马采取行动,务必抓活口,保留证据。”
“是!属下领命!”
那手下得了秦淮的吩咐,当即不再耽搁,动作麻利地就去办差去了。
这时,秦淮才转身看向霍临尘,“义父,王家之事,您有什么想法?依您之见,我们是否要马上将王家人控制住?”
霍临尘想了想,道:“可以先派人到琅琊,他们若没有什么异动,我们就先按兵不动,若有异动,那他们便是自己找死。
至于王璟辉,他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料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同样派人盯着他,看他都与什么人有来往。
但凡是与他接触过的人,都要留心排查。
一个小小的王家,断然不可能搞得出生息蛊这么大的阵仗,他们背后,必然另有其人。”
秦淮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现在他们只是揪出了王家,并不代表着揪出了真正的幕后之人。
若王家不肯交代幕后指使,那事情就难办了。
最好的方法就是趁着对方不注意之时就将其尾巴抓住,再顺藤摸瓜,到那时,不怕他们还想刻意隐瞒。
秦淮:“我这就去办。”
秦淮此前就一直派人盯着王璟辉,只不过
先前盯梢的强度没那么大,现在,他要加强力度了,王璟辉的任何一个小动作,哪怕是晚上吃了些什么,都要盯紧了,一一汇报到他这里。
人手派了出去,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任何异常。
王岁晴每日到王府门口忏悔认错,王璟辉则是每天做他的陶瓷生意,他接触的人也都是以前那些。
除了黑钙土的那桩陶瓷生意是幌子,其他的陶瓷生意的的确确是真的,王家已经没有那么多财力来让他消耗,他也的确需要好好经营赚取钱财以维系开销。
王璟辉那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转眼间,半个月时间便到了。
半个月已过,扬州城的这批生息蛊已然养熟了,可以用来下蛊了。
如果养蛊之人心急的话,说不定就会派人去查看了。
秦淮当即加派了人手,将那几处先前就已经密切关注着的地方又加强了戒严,但凡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不然,兴许被放过的,就是最为关键的线索也不一定。
前面半个月,是等待生息蛊成熟的时间,后面半个月,是等待鱼儿上钩的时间。
如果等了半个月,还没有鱼儿上钩,他们就要直接对王家
下手了。
亦或者,王家就是这次上钩的鱼儿。
但他们都更期待能有王家以外的其他鱼儿上钩。
若上钩的是王家的话,那也正好给他们递来了合适的刀子,都不需要再从琅琊准备证据了。
前七天,依旧毫无动静。
王家那边安安静静的,王璟辉没有任何动作,既没有见什么不该见的人,也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举动。
秦淮不禁暗想,是他太沉得住气,还是还没有收到背后主子的指令?
亦或者,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对生息蛊成熟的时间判断有误差。
若是这样的话,他们再晚上些时间,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只不过,秦淮只打算等半个月时间,如果等了半个月对方依旧毫无动作,那他也不会再傻等下去。
这头,他们的守株待兔还没有等到一个结果,没想到,有关严攸宁的身份之争再次起了波澜。
按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