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有爹的人了。
但这个念头她也只敢在心中飞快闪过,根本不敢往深了想。
还是那个原因,她怕自己猜错了,闹出了乌龙,最后不管是生气也好,期待也罢,全都变成一场空。
严攸宁骨子里其实是个很有决断力的人,一个晚上的辗转反侧之后,她便有了决定。
她不想这么不清不楚地就过去了。
这件事她既然已经生出了怀疑,那就一定要想方设
法地验证清楚。
而去问任何人,都没有问贾叔叔来得直接干脆。
究竟是不是,事情的真相如何,不是光靠猜就能猜出来的。
她要尽快弄清楚这件事。
只是,究竟要如何开口?是直接开门见山,还是旁敲侧击?
不管了,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去见了他再说。
翌日一大早,严攸宁就去向兰清笳询问了卓安烺的住处。
“你问这个干什么?”
严攸宁选择了暂时隐瞒,她说出了之前就编好的说辞。
“我听说他可能要离开这里,到别处赴任了,我想在他离开前向他道别。”
这也不算是说谎。
就算撇开了自己要求证的事情,原本,她便也是计划要在他临走时与他道别的,那日若非宋司遥无意中提了那么一嘴,她当时就已经去外门等他,要与他道别了。
兰清笳听罢,心道,不用严攸宁主动去找他,他自己也必然会来的。
但既然严攸宁能有这个心,兰清笳自然也没有阻拦的必要。
而且,严攸宁能主动去找卓安烺,他定然要高兴坏了。
兰清笳便告诉了她地址,并且答应帮她去向夫子告假,最后又命人亲自送她去。
严攸宁坐在马车上,心情一直都未曾平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