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也不笨,且她对谢家的情况远比祝满经要深,她的想法几乎与祝满经同步了。
她想到的也是引蛇出洞的计策。
只不过,她的想法只是一个简单轮廓罢了。
毕竟,她知道这件事也还不超过一刻钟的时间,这般短的时间里,她自然不可能立马想出万全之策来。
不过,有二师兄在,她就多了一个可以商讨对策之人。
兰清笳当即问,“二师兄,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对策?说来听听。”
祝满经却是不答反道,“你先说说你的法子。你的脑子活络,方才我瞧你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定然是已经想出了对策来。”
二师兄都这么说了,兰清笳自然就没有再藏着掖着的道理。
她略微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思路,这才开口。
“那人之所以会这般处心积虑地害小公子,那他最不想看到的自然就是小公子的腿疾恢复。
这段时间,但凡是小公子吃的用的药材我都亲自经手检验过,或许正是因此对方才没能找到机会下手,也或许,是因为对方根本不相信小公子真的能重新站起来。
但如果我们告诉对方,小公子只需要再进行最后一关治疗就能站起来,对方是否就会开始着急了
?
届时,对方或许就会铤而走险,暗中阻止和破坏这一切,只要对方动手了,那就上钩了。”
这便是兰清笳初步的想法。
但具体究竟该如何设局,如何能既引对方露出马脚,又不让对方发现这是他们设的局?兰清笳就尚未想好了。
祝满经听罢,也点了点头,“没错,我的想法与你一般无二。”
兰清笳一喜,她当即追问,“那二师兄你可想好我们该如何设局了?凭你的聪明才智,定然早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了吧?”
祝满经面对兰清笳的这一顶高帽完全不为所动,他十分理所当然地说:“我觉得你们夫妇俩鬼点子最多,定然能随随便便就想出好点子来,所以我压根懒得去思考。”
兰清笳:……
她觉得她和秦淮好像被夸了,又好像被骂了。
她看二师兄那神色,的确不像是在开玩笑,看来,他也还没想到好点子。
当晚,兰清笳就跟秦淮提及此事,夫妇二人开始商讨起来。
秦淮的想法很直接粗暴,“现在给小公子看病的就你俩,要怎么看还不是你们说了算?编瞎话还不会?”
兰清笳一时语塞。
她倒是没有想过这么干,但……
“一个法子用
了一次两次三次……总不能次次都用吧?
瞎话说多了,总有被拆穿的时候。”
她自己细数了一番,她说过的瞎话可不少。
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们这次要是被拆穿了,那就功败垂成了。
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关键之处,所以兰清笳比以前更为慎重。
也因为祝满经也来了这里,他们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她若是莽撞行事,把自己搭上去没关系,可别连累了二师兄。
兰清笳说出自己的顾虑,秦淮十分笃定,“相信我,我们定然不会被拆穿。”
兰清笳一脸狐疑,“你怎么这么笃定?”
秦淮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如果二师兄不在,你这般行事或许真的会有风险,谢家人或许会为了保险起见去请其他大夫来求证你的话。
但二师兄来了,你这样做就完全没问题,因为二师兄他就可以跟你打配合,向谢家人证明你的这番策略是完全没问题的,所以,谢家人定然不会再去请其他人来求证这件事,你们就不会被拆穿。”
兰清笳听了之后,心中不禁恍然大悟。
他这话,的确有道理。
但兰清笳还是没能彻底放心,“那万一他们对二师兄也不能完全信
任呢?”
秦淮摇头,“不会,二师兄会被带回来,就说明他已经取得了谢立新的信任,而现在,他也正处于一个最受信任和倚重的状态。
二师兄是聪明人,他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之后,就一定明白该如何与你打配合,促成这件事。”
听了他这般有条不紊的分析,兰清笳原本心中的疑虑也被彻底打消了,心头当即就放松了下来。
她笑着夸赞秦淮,“难怪二师兄说你心眼子多,果然没白夸你,你这鬼点子是挺多。”
秦淮:……
他一脸无语地望着兰清笳,“你确定这是在夸我吗?”
兰清笳摆手,“这不重要,反正你帮我解决了这个大问题,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秦淮的脸上也不觉露出了一抹有些自得的笑,他故意拿腔拿调地问,“那你要怎么奖励我这个大功臣?”
兰清笳当即捧起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