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何为乱臣贼子?
正所谓成王败寇,他们谢家若是能赢,抑或是能与朝廷分庭抗礼,自立为王,那他们就是这南边的皇帝,何来乱臣贼子之说?
自古以来,这天下本就是能者居之,谁规定了这天下只能是秦家的,不能是谢家的?
姜德海为谢家卖命这么多年,对谢家的图谋早就一清二楚,也早就与谢家是一条心。
所以,他觉得谢家称帝,执掌天下俨然是再名正言顺不过,因为谢家有实力,完全不比朝廷差到哪儿去。
但他却是不屑与这些愚民说这些,正所谓夏虫不可语冰,自己就算是与他们说了,他们也定然不会明白。
姜德海已经派人去给何效忠传讯,让他赶紧麻溜地带兵前来,只要何效忠的人一到,这些人就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正好,还能用这些人来杀鸡儆猴,好好警告一番那些存有异心之人。
经此一事,若还有人胆敢心存异心,那就是找死。
何效忠迟迟不来,姜德海也只能继续与之周旋。
他一副震惊的模样,出声呵斥,“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乱臣贼子?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络腮胡大汉嗓
门很是洪亮,“你就不要继续在我们面前演戏了!谢家的图谋我们早就已经知道了!谢家在这里偷偷养兵,锻造兵器,还囤积粮食,就是要起兵造反!
我们还听说,谢家起兵就是最近的事,这不是乱臣贼子是什么?”
其他人也都纷纷开始附和,一个个俱是脸红脖子粗。
有那胆小的,甚至都带上了哭腔。
“我后悔了,我不该来这里,我还没娶媳妇儿呢,我不想死啊,我想回家……”
这话成功地勾起了大家的思乡之情,更让原本就胆怯之人更加生出惧意。
姜德海看着这番情绪,心里顿时就恨得牙痒痒。
经过这么一番闹,这里的民心都彻底散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姜德海更加声嘶力竭地怒喝,“这些都是谣言,根本是一派胡言,你们不要听信了那些有心之人的煽动!”
但是紧接着,就有人高声反驳他,“可是我们是听到何统领亲口说的!”
“对啊,是何统领亲口所说,难道还会有假?”
姜德海听了这话,心里那叫一个气啊,简直恨不得将何效忠扒皮抽筋以此泄愤。
他就猜到了,定然是何效忠那大嘴巴走漏了风声,这才让这个消
息被传得沸沸扬扬的。
眼下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乱子,他自己却是迟迟不赶来救援,待到事情发展得一发不可收拾,这后果他承担得起吗?
姜德海气得胸口阵阵起伏,却是不得不努力压制,继续与这群刁民周旋。
他放低姿态,好声好气地继续与他们解释,“你们听我说,这都是误会,何统领断然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们定是不小心听错了。
谢家一直的安安分分,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络腮胡依旧带头挑刺找茬,“既然如此,谢家为何要私下铸造兵器?”
姜德海继续不承认,“你们哪只眼睛看到谢家在私下铸造兵器?谢家只是打算开发临郸城背靠的这连绵大山,所以需要打造大量的器具为此所用,到时候器具打造出来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那些大多数都是农具。”
众人听了之后,脸上不觉露出了一抹将信将疑的神色来。
当真如此?
络腮胡却是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们为何将这临郸城围得那么水泄不通,就好像生怕有人离开,泄露了这里的秘密似的!”
姜德海继续解释,“有关于这一点,其实在招
募你们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提前说明过,临郸城的这片土地,主要用来种植棉花和甘蔗,作为棉布和白糖的主要材料。
我们谢家的织布厂和榨糖厂也都建在这里,织布和榨糖的工艺也都交给了工人,这是谢家赚钱的独门手艺,为了避免有人把手艺泄露出去,我们自然就只能把大家伙都管得严格一些。
不然,若是有那别的商行收买的人混进来,就为了把我们的手艺窃取出去,到最后我们岂不是要白白面临损失?”
姜德海的语气真诚,这番话也说得前后逻辑严谨,挑不出半点毛病来,一时之间,大家心里更加动摇了。
尤其是那些普通老百姓们,他们大多数人已经在这里安家,日子过得十分安稳自在。
这次若非听说谢家做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他们也是断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勇气要离开。
真的离开这里之后,他们还得重新找一个地方,重新安家,一切重新开始,这可不是容易之事。
眼下听到姜德海给出的这番解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