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纱幔从描绘着华美壁画的天顶垂下来,末端缀满细碎的宝石。
六名侍女跪坐在纱幔之后,浑身只披着一条薄透的丝绦,低垂着面庞,无声的围绕在一整块白玉砌成的浴池。≈ap;8233;≈ap;8233;
宽广的白玉池中,漂浮着艳丽的玫瑰花瓣,轻薄的雾气下,一条暗金色的蛇尾在温热的水中翻滚着。≈ap;8233;≈ap;8233;
哗啦一声,燕夙玉从水中浮起,金色的双瞳若有所思的低垂着,细长的睫毛上沾染了水珠,随着他眼睛的眨动,从末梢坠落,滴入浮动着雾气的水面。≈ap;8233;≈ap;8233;
侍女无声的膝行到燕夙玉的身边,手中捧着洁白的浴巾,还没碰到男子的身体,便被一股无形的风击中腹部,飞出了雾气缭绕的浴室。≈ap;8233;≈ap;8233;
绝美的暴君漫不经心的道:“别用你们的手碰我。”≈ap;8233;≈ap;8233;
他拿起另一条浴巾,亲自动手,擦拭着身躯,暗金色的蛇尾款款摆动着,从浴池中滑上地面,等到身上的水珠都被擦干,燕夙玉轻轻的揭开手臂上一层鲛绡
——≈ap;8233;≈ap;8233;金色的双瞳轻轻的闭上,燕夙玉将脸贴在掌心,深深的呼吸着,红艳艳的蛇信来回吞吐着,半晌,才怅然的吐息着:“啊……味道又淡了……”≈ap;8233;≈ap;8233;
他的视线牢牢的钉在掌心,仿佛饿极了的野兽,燕夙玉甚至一度想将这只手折断,封存在真空里,永远留住这让他颤动不已的甜美气息。≈ap;8233;≈ap;8233;
“提埃、第五军,”燕夙玉暗金色的蛇尾烦躁的摆动着。啪啪的拍打着地面,甚至将坚固的玉石拍出了裂纹。瞳孔收缩到针尖般大小:“那个贱人,怎么配拥有……?贱人、贱人!早晚要杀了他!把那个宝贝抢过来!”≈ap;8233;≈ap;8233;
——那一定是宇宙中最稀罕的宝贝吧。≈ap;8233;
如果被他所拥有,他一定要将这宝贝好好的藏起来,独自欣赏。≈ap;8233;≈ap;8233;
燕夙玉又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沉醉在毒品中的瘾君子,露出了如梦似幻的陶醉笑容。蛇尾轻轻的颤动着。
≈ap;8233;≈ap;8233;“……燕、燕少,”一个颤抖着的恐惧声音响起。一名体格健壮的改造人侍从趴跪在地上,浑身都因为恐惧而战栗着,极其小心的说:“首长大人发来了通讯……请您到会议厅。”≈ap;8233;≈ap;8233;
燕夙玉的表情一凝,笑容消失了,爬行类特有的冷冽竖瞳瞥了一眼侍从,表情平淡的颔首:“嗯,我知道了。”
≈ap;8233;≈ap;8233;侍从刚松了口气,脸上堆起了笑容,正要奉承两句,一道锋利的风刃瞬间切掉了他的头颅,侍从脸上的笑容还没收起,噗通一声,他的头颅掉到了纱幔中,鲜红的血才喷溅出来,如涌泉一样,将半幅纱幔都染成了红色。≈ap;8233;≈ap;8233;
跪在浴室中的侍女恐惧的颤抖着,然而谁都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燕夙玉又漫不经心的挥出一道风压,将侍从的身体推到了池中,对侍女说道:“把地上的血擦干净。”
≈ap;8233;≈ap;8233;然后滑动蛇尾,款款的走出了浴室。≈ap;8233;≈ap;8233;
他穿过奢华的连廊,一直“游”到一扇高大的合金门前,门边的侍从跪下替他打开了会议厅的大门,燕夙玉走入室内,便看到一名男子的虚拟投影,坐在藤椅上,背对着他,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ap;8233;≈ap;8233;
“鹤子,”燕夙玉唤道:“有什么事情吗。”≈ap;8233;≈ap;8233;
藤椅上的男子轻轻一动,随后,他转过了身。≈ap;8233;≈ap;8233;
这是一名看起来十分秀美的年轻男子,他有着色泽纯粹的黑发短发,和仿佛黑曜石一般的双眸。过于秀美的脸庞令他看起来就像个沉浸在象牙塔里的学生。≈ap;8233;他的手中握着一本书,黑色的封皮上刻着鲜红的“禁”字。书脊上印着一行字:帝国迁徙前后记实录。≈ap;8233;≈ap;8233;
这名看气质温润的秀美男子,便是如今联邦的行政首脑,民主党党魁,坚定的改革派拥护者——鹤云锦。≈ap;8233;≈ap;8233;
他对燕夙玉展开一个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