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就知道瞒不过去,只好乖乖地让他给自己把脉。
宫楚寒两道俊挺的眉毛皱了起来,忽然把她的手一扔,转身就走。
“义兄,义兄!”
舒浅月急忙追出门去。
宫楚寒却头也不回,进了自己的房间,就开始收拾行囊。
“义兄……”
舒浅月扶门而立,看着这一幕,她隐约猜到了一些什么。
“你真的生我气了么?”她声音软软地道。
宫楚寒理也不理。
她咬咬嘴唇,走到他面前。
“义兄,我知道错了,我……我也不想这样,但有时候事情真的是难以掌控……”
不等她说完,宫楚寒就冷笑着打断了她:
“既然知道无法掌握,就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么?”
他丢下手中的医书,直直地瞪着她:“当初我为了救你,几乎一个月不眠不休,耗费了无数的心力,这才把你这条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你答应过我,你会好好珍视生命,你做到了吗?”
他质问得舒浅月低下头。
“我……义兄,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
宫楚寒说完,又不理她了,继续将医书收进箱子里。
舒浅月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
上,神色复杂。
她忽然抓住宫楚寒的手,仰起脸来看他,眸光闪闪。
“义兄,我中的是尸蛊虫,你……你可会解蛊之法?”
宫楚寒抽了口冷气。
“你惹上西凉国的人了?”
舒浅月低声道:“我当时也不知道他们是西凉的,看他们武功都稀松平常,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谁知道他们会养这种阴毒的蛊虫害人。”
宫楚寒瞪着她:“……”
“等着!”
他忽然开口,推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舒浅月等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
宫楚寒才回来,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送到
她嘴边。
“喝了。”
舒浅月眉眼含笑接过碗来:“义兄,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人能解她的蛊毒,非宫楚寒莫属。
鬼医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的。
她对宫楚寒非常有信心。
宫楚寒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正准备喝,忽然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
“这是什么药?”她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宫楚寒,声音里透着丝颤抖。
宫楚寒避开她的视线。
这让她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这是堕胎药,是么?”她声音变得很冷。
宫楚寒淡淡地道:“不错。”
舒浅月端着碗的手忍不住抖了抖,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义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楚寒深吸口气,转头正视着她,脸色出奇的严肃。
她很少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不由一怔。
“这个孩子,不能要。”
宫楚寒一字一字地道:“如果你还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就把这碗药喝了,打掉这个孩子。”
舒浅月气得差点一掌扇过去。
她冷冷道:“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法子?”
“对。”
宫楚寒突然一把握住她端碗的手,将药碗送到她的唇边。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