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卑鄙无耻,想拉我做垫背的。”
“哼,还不算是太笨。不过只猜对了一半。”
“你不仅是他请君入瓮的诱饵,还是他瓮中捉鳖的陪葬品。”
这句话。陆相挽听懵了,她听明白了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但没有听懂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有话你直白说,弯弯绕绕的,你不嫌弃绕口,不烦吗?”
陆相挽真的很难不暴躁,凌或白的马虎眼她已经听的够够的了。兜来转去就是不说他想表达的真正的意思。
“你好端端的为什么从寿宴回去?”
“为了照看我的小孩。”她简单直白的回答。毕竟那是薄时漠的小孩,他应该没胆子拿他们怎么样。
“那你见到你的孩子了吗?如果没有,那你又见到了谁?”
“什么意思?”
她现在急切想要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不想再动脑筋去猜。
“我们的车可是一路尾随你进的红珊瑚别墅,能够正大光明踹门进去,也是亲眼看见白一撤走了别墅里的所有保镖,连监控,我们都可以轻而易举的黑掉。”
“这可不是薄大总裁的风格。”
“他的安保意识,你应该有领略过才对。”
“他这是毫不犹豫的敞开大门,让我们把你抓出来,这不是催你给我们送人头嘛。”
陆相挽想起来了。
她回别墅确实是没有见到孩子们,白一送她回去的时候也是火烧火燎的,和平常根本就一样。
而且中途和凌司如聊不下去的时候,她是有去开过主厅的那扇门,只不过后来被凌司如打断了,她才没有打开那扇门。但她清楚记得,开那扇门的时候,她是用了力要打开的,可就像是锁了似的,根本就打不开。
陆相挽越想越是绝望,她不愿意相信。
“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她问得很冷静很克制。
“他在游城有两条出国海运线被黑了,我们凌家用人头抢回来的,现在要不要归还成了两家的争议。这一回他是想用凌司如做谈判,和我们一个换一个。”
“至于你,我们凌家是没什么用,除了当做万不得已的俘虏。”
陆相挽手抖得厉害,身子一直颤抖,但脑子里还是清醒的。
“你的意思是,想用你手里的我换他手里的凌司如。”
“这是我们最初的想法,可现在凌司如也在我们手上。我们用不着和他换。”
“那目的已经达成了,你还抓我干什么?”
陆相挽好像是有了生机般迅速指出他的计划错误之处,内心深处无比盼望或许他可以因此幡然悔悟,放她离开。
“当然是用你换一个我们凌家全胳膊全腿出北城,好端端回游城的机会。”
“他这么容易就把凌司如交出来了,哪有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所以说不定凌司如已经叛变了,抓着你回游城倒还可靠些。”
陆相挽眼睁睁的,好似发呆,又好似无神。
“用你做鱼饵,引鱼上钩,又不想让鱼吃到你这块肥肉,鱼与鱼饵兼得,世界上这么会有这种好事。姐姐,你为人公正,你来说说薄时漠是不是太自大了。”
“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
陆相挽随便问问,她不以为他会泄密。
“象棋会玩吗?”
“会。”她犹豫着说,她是真会,但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生怕被凌或白利用。
“我就是想看看,你,凌司如,还有那两条线,这大好的车马炮,他要保哪一个?”
凌或白走远了,屋子的门重重关上。
陆相挽只能听见铁链,在锁上盘踞绕圈一圈又一圈和铁撞在一起的声音。
直到第二天。
陆相挽被一群“噔噔蹬蹬哒哒哒”的脚步声吵醒。
接着又被蛮力的硬生生的从屋子里拽出来。
她来外头一看,虽然林子密密麻麻的,但透过一些缝隙还是可以看得出天光大好。
只是轰隆隆的声音压境而来。
耳边的轰鸣不绝于耳。
凌司如被扣着手镣铐,一起被拉到她身边站着。
细密的绳子被一根根扔下来。
接着就是有人顺着绳子盘着腿跳下来。
外头风大,吹得她睁不开眼睛,她拿手护着眼睛围成一圈,这才能睁开眼睛一看,打量一圈却只有薄时漠,白一和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
薄时漠慢慢走近。
凌或白的两个手下分别扣押着她和凌司如的肩膀。
、凌或白左右手持枪对准她们的太阳穴。
一圈狙击手围成一个圈,包围着薄时漠他们。
那个陌生的男人走出包围圈,走到凌或白的身边,接过一把狙击枪握在手里,也没有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