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时间过得好快啊。
她记得,明明昨天凌夏浔还只是一个没有饭桌高的小男孩而已。
凌夏浔是凌亢带回来的养子,凌司如记得,他进凌家门的时候五岁,她十岁。
刚进凌家门的时候,他还是个性格很明媚的孩子。
很自来熟。
很爱笑。
每天都会拉着十岁的她去放风筝,踩水坑。
直到进门一年之后,才逐渐变得安静了许多。
偌大的院子里又变得和以前一样。
没人吵。
没人闹的。
每次她故意路过他的房间,总能看见半开的窗户边就是他的书桌。
小小的个子,坐着高脚凳在书桌前板板正正的看书。
会做个贪玩但不玩的小孩。
于是她们的交际减少。
但所幸时间流逝得很快。
再见面就是十八岁他成年的那一天,他从e国跑到f国来找她喝酒。
两人淋着雨从两条街开外的商店跑回她的别墅里。
又喝了一夜的酒。
理所应当的,第二天两个人都发了高烧,一起在她的别墅里住了一个星期。
但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最近一次见还是上次被绑架的时候,可凌夏浔已然是一个大人的模样了。
可她依旧不希望他掺和进她的事情里。
既然和他没有关系。
怎么着也就别牵连他了吧。
夜里天黑的时候。
凌夏浔在别墅天台上布置了一桌的烛光晚餐。
只是没有暧昧的玫瑰花
都是几盆观感性不强的仙人掌。
“你这桌上还敢摆着仙人掌呢?你不记得了?小时候你不认识仙人掌,非要觉得它长得奇怪,硬要上手摸它,结果被狗一吓唬,一屁股摔在仙人掌上,闹得整个医院都是你的哭声。”
凌司如想起旧事来,笑得也是真心开心。
“你还说呢,那时候疼的厉害,我喊你帮我拔刺,你就是不愿意。”
凌夏浔给她递杯红酒,嘴里还在半是埋怨半是调侃的。
“我那时候也是个大姑娘了,怎么可以随便在别人屁股上拔刺。我能马不停蹄的把你送到医院已经是我的大恩大德了。”
凌司如接过来酒杯,轻抿一口。
还是她熟悉的味道,涩苦涩苦的。
“嗯,但那时候我也才七岁吧?”
“差不多。”
他倒过酒就坐回他位置的那一端。
“你这些日子在北城过得怎么样?”他脸朝着风来的方向,既没有看向凌司如的位置,也没朝着露台。
“就,挺好的,自由自在。”
既然已经说好不牵涉他了,那么现状怎么样也用不着和他禀报和分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