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误得直接扔出落地窗外,哒得一声落在阳台上。
薄时漠早就反应过来,但是他没出声没出手没阻止,就是看凌司如的眼神很难看。
凌司如可不在乎。
从头到尾,她的动作除了麻利之外,根本不算冒犯,除了那支烟,那盒烟盒,和西装外套的一点衣角,她就没碰到薄时漠任何。
一连套的动作之后,她紧接着快速挥挥手,胡乱得四下扫开在她面前飘荡的白烟白雾。直到全部散尽,手从捂着嘴鼻的地方拿开,对上薄时漠的视线。
“我先问你啊,你会不会替我去死?”
她问得大胆。
其间也不乏夹着她的私心。薄时漠从前卖她以求得求人上人的机会,她这辈子都会耿耿于怀。
但如果薄时漠对这个问题说是。
或者她从此可以抒解自己。
可这怎么可能。
薄时漠毫不犹豫就已经说了否定。
“不可能。”
凌司如心里酸痒的,如同在心脏上用几根细丝做的针扎穿了似的。是不太疼,也就是突然喘息不顺,病态得心脏骤快而已。
她很快就能调节好。
顺便嘴角一瞥就算冷笑完了。
“那你会不会替陆相挽去死?”
她边说边紧盯着薄时漠的眼睛。这边她话还未落干净完全,这头她就已经看见薄时漠眼里的恍惚,他眼珠子一秒钟的微上下转动抬眸。
问题得逞。
凌司如便浑身松弛下来,她笑着双手自然交叉抱在胸前,也不再盯着薄时漠的眼睛瞧,余光间歇性落在他身后的走廊上。
并不急着说话。
她就信到了这一步。
就算她不点明,薄时漠只要不是个痴呆的笨蛋傻瓜,现在他心里怎么也该是有底有分寸。
所以干巴巴就等到六七分钟以后。
凌司如觉得时机应该已经差不多了,随便说几句代表性的话收尾总结。
在自己脑海里挑挑拣拣之后,她最后这么说。
“爱一个人呢,就是自个死了也愿意他能好好的独善其身。恨就相反了,是恨不得拉他一起进地狱。”
“你懂了吗?”
凌司如紧盯着薄时漠眼睛说话。
但薄时漠却看着她的眼睛迟疑不说话。他下个动作是转身就要走,只是被凌司如提前意识到,干脆果断得伸胳膊拦住。
薄时漠被拦着不动。
凌司如开口。
有些话她早就想说了。
“薄时漠。”
“地狱可是你送我进来的。”
“但你又何曾不在地狱里?”
她们的视线没有交集。她也不稀罕薄时漠的反应。她说完就把手放下抬步离开。
最后在薄时漠身后哐得一声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