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里讶异欢喜,对上陆相央那双眼睛又觉姐弟俩的眼睛相似,心里动容感动。
“我可以救她。”
“也会送你们一起出国。”
“信不信我随便。”
她起身要走。
陆相央立马出口,他的视线随着她站起来由下至上移动。
“我信你。”
凌司如转头看他。
“事成了,我会派人通知你。”
陆相央站起来,从背包里掏出来一张名片。
“好,那凌小姐,这是我的号码。”
凌司如接过,便让荼送人出去。
“嗯。”
她低头看一眼手上的名片,她记得,这就是她在医院拉黑的那个号码。
“二十四,请凌大少爷来一趟。”
“是。”
夜里八点钟,凌夏浔终于出现在凌司如的视线里。
深秋的晚上,天还是凉了些。凌司如裹着入冬的大袄站在里厅的落地窗前看院子里的夜景。
指头关节敲打在铁器上发出闷响之后,凌司如拉拢自己身上的袄子慢慢转身,如果之前那遥遥一面也算的话,两人并不算许久未见,他今天穿着黑色的大衣,休闲的西裤,发青的眼底肉眼可见的黑眼圈。
“请进。”
凌司如的声音柔软如水,淡淡的不大声。
凌夏浔撩开珠帘走进来,珠帘晃荡碰撞的声音合着凌夏浔走近,踏地的皮鞋哒哒声。一下下,一下下回荡在凌司如的眼睛里,她瞧着他一步步走近,凌夏浔挺拔的身躯如今才仔细看,已经消瘦了许多。
“坐吧,给你倒了你最喜欢的西湖龙井,应该还温着。”
凌夏浔仅仅只是坐着,拘束的挺直身板并未动桌上的那杯茶。
凌司如背过身去看此时狂风大起吹落的树叶,飘飘洒洒全在空中,遮住了乌云,也遮住了黑夜。
“桌上是陆相挽被薄时漠囚禁的线索,你把她救下来。”
“别让薄时漠再伤害她。”
凌夏浔打开桌上的谱子翻了翻就找着一张纸。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护着她?”
凌夏浔气急败坏,他着急不理解,分明凌司如自个还命案在身,却对他没有只言片语的求助,等她终于开口却是要他去救对他不相关的女人。
“因为她是我的理想型。”
凌司如靠窗看着外面的雨势,话蹦出口,毫无思考。
“什么?”
凌夏浔突然猛地站起来,被推开的椅背在地上划拉的声音太刺耳。凌司如终于转过来,她看着凌夏浔微微张口,和惊愕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他想歪了,所以噗嗤一笑,给他逗乐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说的理想型,无关情爱。我的意思是,她是我理想的我自己。”
“她从一出生就活成了我想要的模样,而我现在更像是塑造失败的一个残次品。”
“所以如果可以,我愿意让她替我活着,这样,就像我也是那么活着。”
凌司如沉寂在自己的虚无里,眼里无神,嘴角却笑意绵绵。
“你说什么呢?!”
凌夏浔大吼一声,吓醒了凌司如。她努力眨巴眼睛去看清凌夏浔,才发现他在怒目圆睁。
她不知怎么了,只是下意识赶紧笑笑,让这些话统统圆过去。
“我只是在胡言乱语。”
这是她的借口。
她说的全都是真的。
但是她不该提前告诉凌夏浔。
她拢紧身上的衣服换个姿势站着缓解尴尬。
“我就是希望,你去救她。”
凌夏浔相信了这个合理的理由,和她夸张的初衷。
“我会救她的。”
他坐下来。
眼睛还在打量凌司如的表情,凌司如坦荡的毫无破绽,微笑着任他打量和质疑。
但太沉甸甸的打量就像是即将要套下来的枷锁,让凌司如没办法再站在原地,她转身去吧台上背对着凌夏浔倒水。
凌夏浔的视线时刻紧随着凌司如,他久久盯着,但凌司如也不转身,两人僵持直至凌夏浔先松了凝视的劲,他低头喝凌司如给他倒的那杯茶。
“你为什么爱薄时漠?”
凌司如转身。
凌夏浔低头。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他在假装喝茶心里在期待自己能得到一个答案,无论什么答案。
“我不爱他。”
凌夏浔微微睁大眼睛的样子真的很滑稽,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好像要从胸口破开,他想说点什么,但被凌司如打断。
“夏浔。”
这是十五年以来,她第一次这么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