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怎会愿意它眼睁睁就成了泡影。
可是她没能力阻止。
“你不是最不屑那些窝里斗得到的遗产吗?”
许懿故意嘲讽。
可贺寂州坦然点头。
“所以才要花掉。”
“你父母不会同意的。”
许懿自以为搬了座大山。
“所有的家产都在我的名下,回去之后我都会清查一遍,但凡让我知道,她们趁我不在,私自挪用了我一分钱,我都要他们百十倍赔偿回来。”
贺寂州眼神狠毒。这不像是看人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条死了的毒蛇,许懿第一次见,实在过于凶狠。
“西城首富原来这么吝啬。”
许懿嘲讽。
贺寂州起身走过来。
“是啊。”
“是我的东西,我就算是锁着,也永远不会让别人看一眼,碰一下。”
他突然就把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许懿躲闪之后想从另一边出去,但贺寂州已经俯身下来,许懿只能被迫往后靠来和他拉开差距,可她到椅背的距离是有限的。
贺寂州的呼吸已经打在她的额头上。
她没地方躲。
她灵机一动刚想抬腿踢他,就已经被他预料到摁下,他站在她两腿中间。
他的手顺着她的额角往下抚摸,才堪堪抚摸到额角就被许懿用手推开。
“人是活的,东西是死的,被强占着的人,再怎么被拘禁也不会毫无思想得乖乖在那不动。”
她倔强得抬头看着贺寂州。
“是吗?”
“可是事实就是她在那一动不动。”
他拧着她的下巴,食指在她下巴像是摸狗似的轻轻挠逗。
他笑的越得意灿烂。
在许懿眼里是更加恶心。
“贺寂州,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他在她额上轻吻一口,转身出去。
“来人,不许太太出州庄大门。”
“是。”
房门开着。
大门关着。
又是这样。
许懿坐在后花园晒太阳解气。
“太太,白小姐到了。”
许懿戴着墨镜躺在老人椅上,并未起身。
“她又来干什么?”
“我只看见她双眼通红,来的目的她没说。”
上次她去见凌司如,替她求她,虽说半日之后凌司如就殁了,可她答应做的都做了,事不成也不能怪在她头上。她自问也是仁至义尽,她遭受这么多还能活着,不至于还有一颗老好人的心。
“不见。”
“是。”
话音刚落。
就听见有人大声叫唤她的名字。
“许懿。”
她起身往后扭头看,还真是白年年。
“太太,我们没拦住。”
几个快两米的保镖还拦不住一个弱小的女人,想也不用想,许懿也可以猜到白年年能进来,贺寂州八成授权了。看来,她今天又是不想见,也得见。
“下去吧。”
“是。”
拦在白年年面前的保镖作揖,退几步之后转身离开。
白年年小跑过来拉住许懿的手开始哭诉。
“许懿,你救救和禾,我求求你……”
许懿把手甩开。
“现在凌司如已经死了,你让我去找谁求情?”
她有预谋而来,或者说她早就想好让她去求凌夏浔,她毫无思考和迟疑的痕迹就说出凌夏浔的名字。
“凌夏浔曾经也救过你,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