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自己竟然愚蠢的相信了。”
“但在同一天,薄时漠却用一杯下了药的水把她送回凌邱的手里,原来薄时漠从来都只是把她作为得到一桩生意的交换,毫不在意得就把她卖给了杀人的地狱。”
“司如说,是薄时漠送她进入日复一日的肮脏的杀手生涯。”
“婚姻,自由,信任。”
“薄时漠全部都辜负了她。”
“不是薄时漠的自私和肮脏手段,她不会得到这么恶心的生活和下场。”
“她说薄时漠永远不会知道。”
“本来能快快乐乐活着的小姑娘已经无辜得死了。”
“又多一个杀人的恶魔在噩梦里活了。”
“她本来想做艺术家的手因为薄时漠的自私已经肮脏了。”
“之前她是因为失忆所以忘记了薄时漠。”
“现在她想起来了。”
“所以她开始恨他。”
陆相挽沉浸在故事里,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滴落在桌上,几处几滴的水珠子随意的趴在纯白色的陶瓷桌上,在顶上灯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的有光。陆相挽故事说完了,她抽过几张纸给自己擦眼泪,她白皙的脸上的鼻尖已经红润,眼眶里的湿润擦了又重新水盈渐渐泛湿。
凌夏浔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头,咯咯作响。
他眼里瑟瑟发抖,眼底下一层薄薄的血色。
“就这些吗?”
他在打颤。
“就这些。”
陆相挽用指背擦自己垂滴在下颚线的眼泪。
“她为什么会失忆。”
“我不知道。”
陆相挽是真的不知道。
凌夏浔瞧她眼睛,她没有做作的躲闪。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相挽细细回忆,想起那应该是她回南城的时候。
“去年冬天她给我打的长途电话,差不多是12月份的时候。”
凌夏浔似乎陷入了思考,去年12月的长途,他猜会不会是她高烧惊厥那几天,毕竟时间和地点都符合。
陆相挽瞧他不动,也不看她,便想要起身离开。
“我能走了吗?”
她试探性问。
凌夏浔还是不回答,陆相挽打量他,他看似是在发呆。她便自己起来,在厨房洗完了碗筷出来,却瞧凌夏浔还一动不动坐在那,她便放轻脚步上楼。毕竟她第一回听这故事的时候,也好久没有缓和过来,她理所应当不去打扰他。
夜深之后。
薄时漠让白一再安排和北城局长的见面。
两人又坐在琨街茶楼里。
这一次,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局长在茶楼里等了薄时漠两个小时。
薄时漠姗姗来迟。
两人面对面的第一句话是薄时漠说的。
“事成之后股份可以给你。”
什么事。不言而喻,这位大名鼎鼎的北城公安局局长心里可明白。也可高兴。
“薄总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请人做事之前先给一半的押金吧?”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脸上自是春风得意,笑容满面。
薄时漠微微转头,白一把合同递给他。
那局长的眼神盯着那合同从白一的手上直至他的眼皮子底下。一路都紧盯着。合同送到手之后,他迫不及待得翻开,上面署上了薄氏的公章,和薄时漠的签名。这两样东西他早就提前研究过样式模样。他晓得这上面是真的。
他的手不断在上面轻轻抚摸。颤抖的指尖甚至不敢触碰到上面的签名,颤颤巍巍的,小心翼翼的,就怕给弄迷糊了。黏在上面的一双眼睛瞪得亮堂堂的,啧啧声不绝于耳。
这可是他受过的贿赂里,出手最大笔的,干完这一单这北城从此最荣华富贵的可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