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姜婉，你以前就是这么对我的啊！”
“轰——”
李子恒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姜婉脑海中炸响。
过往的画面，又一次在她脑海中涌现。
在程浩回国后的一个月里，她先后放了李子恒四次鸽子。
第一次是程浩负责的业务出现了问题，她陪着程浩去和甲方解释。
而那天，李子恒在家做了一桌子菜，还特意煲了养胃的汤，等着她回来。
可结果是，她明知道李子恒在家等她，却还在事情处理完以后答应了程浩约吃饭的请求，与程浩一起吃了烛光晚餐。
第二次是程浩失恋了，在酒吧喝酒，与人发生冲突，进了派出所。
事后她才知道，原来程浩骗了她，失恋只是借口，只是程浩心情不好想找她陪而已。
可她在知道真相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答应了陪程浩。
那天，李子恒在做什么？
他在医院照顾因为肾结石而进医院的母亲，照顾了足足一夜。
至于第三次，则是因为程浩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所以找她救场，两人还为此喝了交杯酒。
当时她在想什么？
一杯交杯酒而已，这有什么？
她没有想过李子恒是否会介意，甚至压根就没想过李子恒的感受。
在一堆朋友们的起哄中，她与程浩喝了交杯酒，交杯酒意味着什么，她真的不懂吗？
可她还是喝了！
最后一次，也是她与李子恒彻底闹翻的那一次，那一次是程浩生病，发烧了。
他在发烧的情况下，陪着自己谈合作，最后实在撑不住，便提议在酒店开间房休息一下。
为了照顾程浩，她答应了，并且还在酒店呆了一晚上。
甚至还给李子恒发了那种容易让人误会的消息。
可是那天，是她与李子恒的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啊！
明明是她让李子恒邀请亲朋好友过来庆祝的，可最后，她这个女主角却没有出现。
她放了所有人的鸽子，也放了李子恒的鸽子，只为留在酒店房间里照顾程浩。
她照顾程浩，真的只是因为程浩是公司里的一员吗？
可如果是其他同事，她也会这样做吗？
她不想承认，但理智告诉她，她不会。
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程浩是她的初恋，是她曾经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她在一点一点地弥补当年的遗憾，却忽略了她早已不是单身一个人，她有丈夫，有属于自己的家庭。
也正因如此，李子恒接受不了了，和她提了离婚。
可笑！
可笑她当时还自以为是地认为李子恒只是一时生气，事后一定会后悔。
可笑她当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各种偏袒李子恒，各种刺激他，一点点将他从自己身边推开。
“我以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意识到曾经的自己，也曾让李子恒如此伤心，如此难过，如此痛苦。
姜婉忍不住捂着脸，痛哭失声。
她后悔了，真的真的后悔了。
可李子恒却不会再回头看她哪怕一眼了。
他真的已经放下了，放下了过往，放下了她们曾经在一起五年的感情，更放下了她。
李子恒没有安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姜婉失声痛哭。
好半晌后，姜婉抬起头，泪眼婆娑地问：“李子恒，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
“并不是！”
李子恒笑了笑。
他的回答，让姜婉感觉看到了一线曙光。
然而，李子恒后面的话，却让姜婉如遭雷击，整个人彻底支离破碎。
“姜婉，姜氏能走到今天，你以为是凭借着什么？你？或者你那个鼠目寸光的父亲？并不是，是因为我妈在背后暗中扶持姜氏！”
李子恒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冷漠与疏离。
“我答应过我妈，会将她这五年来给予姜氏的资源与亏损，全部收回，姜氏的首席药物研发工程师许姐只是第一步，之后还会有第二步，以及第三步！”
“姜婉，念在昔日的夫妻一场，我提醒你一句，好好为接下来的商业竞争做准备吧！否则，你将一无所有！”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说完，李子恒起身往宴会厅中心的区域走去。
只因在刚刚，他眼角余光无意中瞥见了一双充满幽怨的眸子。
那双眸子的主人是安雅。
安雅看到了姜婉，但没有过来打扰。
他知道安雅吃醋了，但即便如此，她也很识大体，顾及李子恒的感受，没有过来打扰他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