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问道。
“阿耶恕罪,最近长安城流行的澄心堂的纸,就是……就是……”
“澄心堂的纸?”李隆基故作不知,“这我听说过,还不错。”
“澄心堂是建宁开办的。”
李隆基微微诧异道:“哦,是他开办的?”
“是的,建宁还是小了一些,顽皮了一些,他想读书写字,但碍于纸张用度紧张,所以就自己操办了一个造纸厂。”
“这是好事啊,我听说长安不少寺院都自己造纸。”李隆基说道。
“但是今日有人去澄心堂找麻烦,建宁便与他们起了冲突。”
“什么!有人去澄心堂找麻烦!谁!谁胆子这么大!敢去皇家造纸所去找麻烦!”李隆基的态度立刻变了。
李亨听到这里,微微错愕。
但李亨紧接着说道:“是长安城的一群地痞流氓,双方起了冲突,建宁他……”
“他怎么了,我的孙儿他怎么了,快说!”
“他把人打伤了。”
“他吧别人打伤了,而不是别人把他打伤了,对吧?”李隆基确认了一遍。
“是的。”
“你说话快一些,我还以为大唐皇孙被一群地痞流氓给打伤了!”
“但是……”
“又但是什么?”
“但是他把其中两人打成重伤,又砍了别人一只手。”
“什么!”李隆基大吃一惊。
“阿耶恕罪,建宁一时冲动,他……”
李隆基叹了口气说道:“一群地痞流氓,来找皇家造纸所的麻烦,建宁砍了人家的手,这事我怎么会怪他呢,那些胆敢来找麻烦的人,才应该受到惩罚!”
李亨听到这里,一颗悬着的心立刻落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自己匆匆过来之前,李倓说的那些话。
圣人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而怪罪呢?
一群流氓带着刀威胁皇族,皇族子弟反抗还能成为错误?
那小子还真是未卜先知啊!
“建宁人呢,他没受伤吧?”
“他……他在我别院里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