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晏说道:“现在长安调大王回去,江夏又发生这种事,若是处理不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杜甫说道:“叛乱之事更加严重,大王应该先处理完叛乱,再回长安。”
颜真卿说道:“不!大王现在必须立刻回长安,若是大王此时此刻带兵去江夏平乱,只会让朝廷更加怀疑大王!”
“清臣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必须立刻回长安,但是江夏郡一事也必须立刻处理,这两件事是有关联的,若是江夏郡的局势不受控制,朝廷必然让我负责!”
李倓言之凿凿地说道。
“江东各家又心怀异心,新政在关键时期,朝廷有人想借着江夏郡一事除掉我们,我们却要借助这件事,为我们立威,彻底打开江东的局面!”
众人心下了然,他们跟随李倓一起到江东,前途和命运几乎都压在李倓身上了。
“清臣。”
“下官在!”
“目前我们有多少兵力?”
“有三千人了。”
“你带两千人,走一趟江夏,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把江夏的叛乱平定下来。”
“是,下官遵命,不过下官并无打仗的经验,恐怕……”
“所以,就麻烦王公与清晨一同前往。”
王忠嗣出列:“遵命!”
王忠嗣的职位暂时不能挂在军队里,但指挥打仗,非他莫属。
所以李倓这个安排,名义上是颜真卿,其实是王忠嗣。
“诸君,我回一趟长安,扬州的局面就仰仗诸位了。”
众人站起来,做叉手礼道:“吾等必不负大王厚望。”
收拾了一番,李倓带了充足的护卫,离开扬州,一路赶回长安。
颜真卿则点了两千兵马,从扬州一路沿江而上。
冬天长江的水流并不算大,逆流而上的阻力自然就不大。
转眼已经到了十二月,江夏郡的事情,传到了长安。
这个消息仿佛一颗巨大的陨石,砸进原本就风急浪高的湖面,卷起了千层巨浪。
一时间,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有人说江夏郡发生这种事,罪魁祸首就是建宁郡王。
主张现在应该立刻派兵沿汉水南下,进入江夏郡,先平定叛乱再说。
还有人说建宁郡王早已派兵进驻了江夏郡,江夏郡现在根本不是简单的围攻衙门,而是建宁郡王的军队正在攻占江夏郡。
也有人说,建宁郡王在江南发展了二十万大军,江南东道已经被他彻底掌控,江夏郡是第二个要掌握的位置。
因为拿下江夏郡,可以走襄阳,进入南阳,随即抵达洛阳,控制东都。
甚至有人说建宁郡王在江南布了一场大局。
江夏郡只是疑兵之计,建宁郡王重兵其实在东线,已经出发北上,占领江淮,挺进河南道。
按照长安这种传言,李倓就差称帝了。
总之,这建宁郡王就是反了!
至于圣人之前还宣召他回京,肯定不会回了。
傻子才回!
接下来,三省六部九卿诸多官员纷纷奏疏,一时间人心惶惶。
仿佛东南一带,已经兵戈四起,战火弥补了一样。
李隆基也被这些谣言搞得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甚至多次问高力士:“建宁回来了吗?”
“三郎莫急,应该快了。”
十二月初五,刚结束了一天的公务,王鉷在回去的路上。
京兆尹萧炅说道:“王公,你说这建宁郡王到底怎么想的,刚去了江东一年,就敢造反!”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王鉷得意地笑道,“之前在长安纨绔习惯了,好歹有人管着,这到了扬州之后啊,就无人管了,又是大都督,又是团练使,少年人自傲,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听说圣人早就传召他回京?”萧炅说道。
“回京?”王鉷呵呵呵地笑起来,“你觉得建宁郡王这个时候还会回京吗?”
“必然不会回了,眼下长安上下都在讨伐他建宁郡王,此时他还敢回来,必死无疑!”
说话间,前面主街道一队人马风风火火地奔来。
“是何人敢在朱雀大街上如此大的派头!”王鉷不悦地说了一句,定眼看去。
只见前面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而来,周围的人连忙避让。
“都让开!建宁郡王王驾回京!都让开!”武二郎大声呵斥着。
李倓的这些人马,像土匪一样闯进了朱雀大街,在长安街头高调地奔走。
“建宁郡王?”萧炅愣了一眼,看过去,却只看见数不清的骑马者。
这些人衣着色彩鲜明,行动快捷。
“他回来了!”王鉷大吃一惊。
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