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意瞥了一眼杨国忠,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杨国忠,他说道:“吐蕃人知道了会如何?”
“当然是联合南诏人,攻打剑南道!”杨国忠差点就跳起来了。
我说小伙儿,你可是大将军啊!
你怎么还问这种问题!
我老杨在军事上是头蠢驴我都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你那副一脸平静的样儿,你是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啊!
你这思想太危险了!
“没有那么快,南诏联合吐蕃出兵,最早也是明年三月以后。”武意说道,“朝廷会有足够的时间做部署。”
“现在已经叛乱了,剑南道还如何部署!”杨国忠召集了。
“现在乱了,就平乱!”
武意走到了自己的战马旁边,翻身上马。
“但对方已经有数万人……”
武意却没有再理会杨国忠。
前面的一万禁卫军已经集结完毕,在成都城外铺开,在冬日的阳光下,人山人海,气势磅礴。
“诸君!”武意骑在战马上,在大军前奔跑,举起手里的长槊,高呼道,“圣人传来旨意,平叛!”
大军高呼:“平叛!平叛!平叛!”
呼声动四野。
作为剑南道军镇指挥中心,成都的剑南道节度使,在巅峰时期拥兵三万九千。
但奈何,两次天宝战争,全送了。
不仅剑南道的精锐送了,剑南道的丁壮、民夫也多惨死。
就说益州,无数家庭失去了顶梁柱。
女人只好背负起耕织和养孩子的重任,老人也要硬着头皮继续卖力地干活。
这背后都印证了杜甫那句话: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尽。
应该说,前年大唐和南诏第一次战争,大唐战败后,成都就已经没有正规军。
益州以及周边各州,都陷入了边防空虚的状态。
当时恐惧已经在民间蔓延,杨国忠让鲜于仲通临时临时招募的大军,并未能让诸州安定下来。
再加上去年河北叛乱的消息传到剑南道,尤其是东京洛阳被攻克后,剑南道诸州惊恐更甚。
大量豪族趁机制造焦虑。
甚至有传言大唐要完。
盗贼四起,百姓苦不堪言,豪族一边强行并田,一边以自保为口号,在乡野组建团兵。
可以说,这两年,益州等地的民众,基本活在恐慌中。
这地方又是大唐人口最稠密的地区之一,稠密成都与河北道不相上下。
尤其是成都,最是繁荣。
可秩序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坏。
人们已经失去了信心,有传言,南诏和吐蕃大军随时会打来。
直到此时此刻,当听到城外那一万禁卫军山洪海啸一样的高呼,城内的民众先是惊惧,随后紧张。
最后变得兴奋起来。
那声音响彻在锦城的上空,仿佛穿透了云霄。
不少人在出城去观看。
他们看见竖立的长槊,如同密集的树林,队形严密的禁卫军,分批次往南面行动。
脚步声回响与刚才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还有两千骑兵,在大队伍的侧翼。
马蹄声如雷。
“那就是王师吗?”有人惊呼道。
“那是禁卫军,是天子亲军,是从长安来的!”有从长安过来的商人说道。
“天子亲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就是天子亲军!那天子是否在那里!”
“天子当然在长安,传说领军的是千牛卫大将军,武意武大将军,这支军队的番号是左神武军!”商人继续津津乐道地说着。
“左神武军很厉害吗?”
“左神武军也不是很厉害,他们当中有人在潼关追随天子击败了叛军主力,今年又在河北击溃了史思明!”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他们说的平叛,真的能平叛吗?”
“哈哈哈,叛军算什么!”
大军渐行渐远。
今日,这支一直驻扎在成都外数里的王师,终于出现在了大庭广众之下,被人们看到了。
一时间,这个锦城奔走相告。
当天未时,在双流的张怀源父子正在召集各地豪族的人。
张怀源用一种悲愤的语气说道:“杨国忠倒行逆施,残害忠良,霍允和墙松已经被他抓起来了,连向来清正廉明的刘刺史,也已经被他扣押,罪名是勾结豪族,偷税、对抗朝廷!”
气氛颇有几分凝重。
“张公,杨国忠他为何要这样,他可是我们益州人!他的家族在这里,他在这里长大,自从他入京,我们每年向他进贡!他为什么如此!”
“杨国忠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