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七没有激动,而是仔细的打量着那人的脸。
年轻人的样貌还算不错,是个白面书生,毕竟小豆芽这模样,弄个长的太丑的爹,不太合适。
所以被找来的那书生眉眼干净,虽然穿着朴素,可却有一身令人舒服的书卷气。
晋王冷声道:“你又是谁,给在场的人都说来听听?”
那男子面容憔悴,声音颤抖:“草民名为张埼,祖籍金州城莲台镇后乡村,六年前入京赶考因为身无分文,侥幸得到相府夫人恩德留在府中做工……”
很快,男子直接说了一番惊天动地,可歌可泣的艳史,一个贫苦书生和一个相府大小姐一见如故,最后干柴烈火的故事……
岳灵七听的嘴角抽了抽,问小豆芽:“豆豆,你说娘亲眼睛瞎吗?”
豆豆摇头:“不呀!”
“那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我有那么饥不择食?”
小豆芽仰头沉思:“这人太丑了又挫,豆豆没眼看了!”
他伸出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岳灵七忍俊不禁,用手揉了揉他的头。
岳轻柔见岳灵七事到如今居然还笑得出来,心中一阵怒火涌动,她对着那男子质问道:“你说和姐姐在一起
,可有什么证据?”
那男子闻言,目光灼灼的盯着岳灵七,眼睛里仿佛要冒出火来。
毕竟那红裙女子极为醒目,漂亮的好似月中仙女。
“有证据……她的身前有一块胎记,是莲瓣状的!”
这话出口,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岳灵七。
岳灵七抿了抿唇角没出声。
她身上确实有胎记。
和那男子所言一样,不过相府之中知道这件事的并不少,包括林氏。
看来,这事儿是林氏和岳轻柔故意告诉给别人的,让人污蔑她与人有染。
晋王呲笑了一声:“看来事已至此真相大白了。”
楚玄玉眯起眸子,眼神冰冷至极的盯着那说话的书生:“你说的,本王不信。”
那书生不敢看他,道:“各位大人位高权重,草民斗胆恳请能够给草民一个公道,让我能够带回妻儿……”
皇上道:“你说他们母子是你妻儿?”
书生的面容白了白,确是低着头不出声,太后将拐杖在地上顿了顿,皱着眉道:“还都愣着做什么,不快抓人!”
几个嬷嬷闻言,直接奔着岳灵七走去,两个人一把按住了她的左右肩膀,将小豆芽从她怀里扯出来。
“娘亲!
”
豆豆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岳灵七四处凝视了一下,看到晋王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显然对这一场戏十分满意。
那两个嬷嬷抓着她就要往下带,岳灵七手中银镯电流划过,电的那两个嬷嬷手一麻,连忙松开。
她上前一步救回小豆芽,“他们说完了,是不是我该为自己辩驳一下?”
晋王笑:“这么多的人证,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岳灵七脸色平静,可是眼神内却有暗潮涌动。
楚玄玉就站在她对面,他身后带来的手下已经将那两个要带她走的嬷嬷拦住。
“当然有,他们虽然有证词,却并无确切证据,所以不算什么。”
晋王道:“你又如何自证清白?”
岳灵七声音沉稳:“我本就是医者,知晓豆豆并非早产儿,是那个大夫在说谎!”
晋王扭头看向那两个证人,笑着问道:“这就是你的证据,你觉得谁会信?”
岳灵七向着周围看了一眼,不少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这自己给自己作证,倒是有趣的很。”
“可不是,倒不如老老实实承认,还想欺骗玉王殿下,满口胡言,就该直接沉塘!”
稳婆更是火上浇油:“草民等人用性命发誓,绝对没有半句谎言!”
此时状况明显对她不利,岳灵七面容冷沉:“晋王究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冒死说出这种话来!”
府医道:“大小姐怎么能这么说,草民是跟在相府老夫人身边府医,多年行医经验丰富,绝对不会弄错,更何况乱说这话,对草民没有半点好处,草民不敢欺君。”
岳轻柔劝说道:“吴叔说的没错,当时他确实说的是一个多月,因为我负责为姐姐抓的安胎药,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岳灵七斜睨着她。
时隔六年多的时间,很多人对当时那一幕都记不太清了,究竟那府医说过几个月也没人知道,现在岳轻柔这一把刀,直接扎在了她心口上。
太后气的面色苍白,指着岳灵七道:“果然是个毒妇,带着自己那儿子攀高枝冒充皇子,欺瞒圣上,罪大恶极!”
几乎在这一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