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案子的第一个疑点就是那锅肉!陈荣乐说他没有二验,这么多年过去,那东西早就没了踪迹,我们也没有办法再去查验。”
于小鱼食指轻敲着地面。
随即她又追问道。
“当时斑家可有丢失什么财物?”
“不曾,上面记载了斑家一切如昔,除了那夫妇二人殒命之外,斑家什么东西都没有少。”
“那就奇怪了,如果张弛真和这两人是好朋友,又是邀请去做客的,那他杀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纳晟源,你再往后看看,这案宗里有没有记录后来发生的事?”
“没有。”
纳晟源将案宗慢慢卷在了手里。
“这案宗虽比三司送给你的那份要详细些,但也只是在张弛的口供上。而且两份案宗的口供完全不同,三司那边送来的是张弛俯首认罪,才会被判了流放,但这里的我仔细看过了,张弛从始
至终没有认罪,也没有他的签字画押。”
“所以这份才是真实的。”
于小鱼眼睛一亮。
“你想过没有,如果那锅里煮着的真不是尸体,如果能找到斑元嘉缺失的那部分尸身,是不是就说明了这是一桩冤案?”
“闹呢?都六年了,你上哪儿去找缺失的部分。”
纳晟源颇为无语的看着于小鱼。
“还有,你注意到仵作的验尸单没有?他的名字被人勾去了,这说明那个仵作也早已过世,你无从查证。”
“可当时肯定还有其他看热闹的村民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是在山区,不可能没吃瓜群众。”
于小鱼说的十分笃定。
纳晟源却有些好奇。
“于小鱼,你怎么就那么想这桩案件是冤案呢?倘若当初张弛真杀了人也不奇怪啊,他有可能是看上了筎飞双,也有可能是之前几人有什么仇怨,一时想不开……”
“不会。”
于小鱼当即否定了纳晟源的猜测。
“如果有仇,就不会邀请张弛去自己家里。如果是看上了筎飞双,就更不可能了,当时仵作是查验过尸体的,筎飞双身上并未有过什么受辱痕迹。”
“万一是张弛对着尸体下不去手呢?”
纳晟源忽然唇角扬了起来,笑得十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