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也为之缓和了下来。
“陛下见笑了，我刚才也是开玩笑的。我对五王爷情真意切，怎么可能对平夏不利？不过这次的事嘛真不能怪我，还是陛下之人办事不够严谨，不然三王爷也不能找到我头上。而且陛下应该听过一句话，堵不如疏！有些事以其一直瞒着倒不如拿到台面上来解决。”
“此话怎讲？”
见于小鱼顺杆子下了，纳晟泉脸色又好看了几分。
于小鱼眉头轻挑低声道。
“密室这把火虽然是陛下的人放的，但那密室里的死者却不是陛下的。密室当时一共进了三拨人，一拨是陛下的，一拨是玄雾谷的，第三拨人是谁陛下想必也很清楚吧？本来这事我不想再提，可陛下
问我，我还是要说清楚才行。”
纳晟泉点头。
“你直说便是。”
“当年满朝皆忠良，可那毕竟是前朝的忠良，如今陛下主宰天下，忠良从本质上来说就未必还是忠良。陛下虽然一直在肃清某些势力，但他们只怕早跑偏了，不然也不会一直惦念乐家那么多年，还派人去三王府截杀乐安然。”
“你果然清楚此事！”
纳晟泉当即明白了于小鱼的意思，他微微眯起双眼。
半晌，才沉声说道。
“你为了小五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也算难能可贵！其实公孙段当年送乐安然入宫之时便有端倪露出，可朕还是容了他那么多年，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找到血衣诏的下落。只可惜，后来小五误打误撞杀了他，倒是把他这条线给掐了。”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纳晟泉索性也把血衣诏一事挑明了说。
于小鱼点头。
“可众人都还以为血衣诏在乐家，所以才会一直盯着乐家不放。公孙段之所以会李代挑僵，估计也是为了引出暗中窥探之人，这对陛下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而且公孙家没了，还有别人，我再冒昧问一句，陛下想等的那人到底是谁？”
纳晟泉深深看了一眼于小鱼，才缓缓吐出几个字。
“太妃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