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总有一天，你能到我的时候。”里德尔轻轻对阿葡丽尔说。
他就穿着外出穿的风衣，搂着阿葡丽尔睡了一夜，一整夜都没换任何姿势。
阿葡丽尔第二天醒来时面对的是里德尔坚实的胸膛，她只感觉昨天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她忙查看房间里的东西，好在，一样没乱，被子也整整齐齐地盖在她身上，衣服也一件没少，才爬起来下床。
她去了自己的房间换好衣服后就出门了。
早上八九点的街道很热闹，阿葡丽尔径直走进了一家百货店，买了一把剪子后就回家了。
她回到家时，里德尔已经醒了，换好了衣服在餐桌上坐着喝咖啡。
她向里德尔打了个招呼就径直走进卫生间。
剪子剪断了一绺绺好看的长发，一大堆黑发掉落在洗漱台上。镜子里的人愈发英气起来。
“阿葡丽尔，你在里面吗？”里德尔敲了敲浴室的门。
“嗯。”阿葡丽尔把头发团巴团巴扔进垃圾桶，确认没有碎头发残留在头上后推门出去了。
里德尔愣了愣，脸上的完美笑容有了一丝裂痕。
“咋？”阿葡丽尔实在是不想说话。
“你的头发。”里德尔盯着阿葡丽尔的短发。
“怎么了？很丑？像狗啃的？”阿葡丽尔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没有。”里德尔的表情又恢复了。
“那不完事了。”阿葡丽尔绕过他去吃早餐。
“今天我就回俄罗斯，有会要开。”阿葡丽尔吃完早餐就去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
“嗯。”里德尔收拾着餐具。
“还有…以后别往我杯子里下药。”阿葡丽尔把一个唇钉收进一个小盒子里。
不等里德尔再说些什么，她就拎着皮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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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了一间格林娜生前置办的别墅，那里本来是给阿葡丽尔办成人礼的地方，可惜格林娜没活到那时候。
阿葡丽尔靠着记忆找到一间房，把床挪开，踩了踩那块颜色稍微深一些的木板。
她记得这下面有些格林娜准备的东西。木板被打开，下面是一个狭小的空间，阿葡丽尔顺着梯子走了下去。
一块牌子差点没让她一头撞下来，她看了看牌子上写的东西：“宝贝熊，恭喜你成年啦！”
阿葡丽尔低头躲过牌子，继续往下走。
里面不算奢华，只有几包气球和几个木箱子，有些发潮，几块苔长在墙角。借着微弱的光线，她能看见墙上的涂鸦。
写着“今天你就十七岁啦！”“你可以有自己的金库啦！”“我为你高兴！”
阿葡丽尔蹲下身，打开一个大木箱，里面有格林娜写的东西和一个老式录音机。
她按下已经破损的播放键。
格林娜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最最可爱的阿葡丽尔！你今天就十七岁啦！我真为你感到骄傲，你是柯尔斯家族有史以来最优秀的人！不论我在不在你身边，都要带着信念好好哒！最最最爱你的格林娜。”
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一行清泪，她像是在自说自话：“…哦…你…还真是……爱我…”
她不明白什么是爱，也从不去探寻，也许格林娜给她的不是爱，而是对曾经自己的弥补，但…她感受到的温暖是真的，关心是真的。
为了计划，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
她第一次质疑了自己一直以来坚定不移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