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皇上本以为只是贺大人狼子野心。
这几日,他才想明白原来早就有人在窥伺土圭国江山,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很多年前便显出些端倪,只是那时候他并没有注意。
没想到那些人竟然等到了现在!
还布下了这么大一局棋。
甚至就连贺大人入朝为官,都可能在他们算计之中。
这幕后之人太过可怕,他要的是土圭国的江山,如果把江山交到皇后和太子手中岂不是把他们陷于危险之中?
皇上思索良久,目光沉重的看向秦若兮。
“秦大夫,如果事情超出你的预料,这土圭国的江山便交付到你手里。朕会下一道密旨给你,朕只希望皇后和太子平安。”
此话一出,肖问和泠月都惊讶的看着皇上。
这皇上该不是病糊涂了吧?
哪有
把江山拱手让给外人的道理?
只有秦若兮明白皇上才是看的最透彻的人,权力和江山都没有亲人重要,她慎重的点点头。
“你放心,我定会护皇后和太子平安。”
四天之后皇上驾崩。
皇后悲伤不已,带着年幼的皇子跪在秦若兮面前。
“秦大夫,皇上临终前让我们母子听你的,现在皇上驾崩,宫中一切全凭你做主。”
皇后本也是有主见之人,现在皇上刚刚去世于她而言就仿佛没有了主心骨。
她伤心之余把自己的凤印交给了秦若兮。
“凤印执掌朱雀营,皇上虽然没有把事情真相告诉本宫,本宫也能猜测到接下来土圭国会遇到一场浩劫,土圭国的江山便交给你了。”
“我一定尽力。”
秦若兮没有推托,双手郑重地接过皇后
的凤印。
这天下,即将有一场惊天动地的风云变幻,自己也只能尽力。
秦若兮让宫女将皇后和太子扶去后宫休息,并让泠月贴身保护着他们的安危。
知道皇上驾崩的只有皇后太子,秦若兮几人以及陈阁老。
宫中秘不发丧,皇上吃了秦若兮配制的药,即便身死容颜也依旧栩栩如生。
把皇上放置于御书房中,仍旧像平常批阅奏折的模样,后面来的奏折都是皇后辅佐太子批阅的。
太子虽年幼却早慧,之前便刻意学过皇上的字迹,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第二日,秦若兮和陈阁老二人早早的便把皇上的遗体摆到龙椅上,然后让皇后坐于一旁。
大臣们纷纷到了朝堂上,看见帝后同坐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
好在之前皇上便把贺大人一
脉清理的差不多了,留下来的都是陈阁老一脉。
他们见陈阁老不说话便也纷纷沉默着,皇上像往常一样温和的注视着众人,开口的却是皇后。
“众位爱卿,皇上近日嗓子不舒服,便由本宫代为表达圣意。”
这种情况在以前历朝历代都是没有过的。
众位大臣虽然惊讶,见陈阁老不说话,他们依旧点头。
朝中没什么大事,不过都是些寻常事,早朝像往常一样结束了。
众位大臣下去,偌大的宫殿中安静的连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皇后的眼泪忍不住又要往下掉,陈阁老沉声道。
“皇后,如今陛下被奸人所害,你断不可感情用事。你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该笑的时候就不要掉眼泪。”
皇后听了陈阁老的话,又想起陛下临终
前的嘱托,她只能双眼含着泪水,嘴角缓缓上扬起,露出一个极为苦涩的笑容。
这一幕,看的陈阁老一阵心酸,差点没忍住汹涌的眼泪。
他背转身去擦干了眼泪,看着从殿内走出来的秦若兮和肖问二人,说道。
“劳烦秦大夫和肖公子请陛下回御书房吧。”
城郊的破庙里。
心思各异的三人听着城中探子汇报,秦元白若有所思,苏完美眼神冷冽,贺大人则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那包药粉明明已经给了你们的暗线,皇上不是昨日就该驾崩了吗?为何今日还能照常早朝?你们骗我!”
他激动不已,指着苏完美的鼻子大声说道。
“我放着好端端的大臣不做,偏偏要跟你们沆瀣一气!现在好了,家也没有了,官也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