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绽放的烟花(2 / 6)

吧。”

旅行者像是缴械投降的少年,挣扎了几下后,拿起茶杯喝了个干净。

喝完以后,他鼓起勇气抬眼看你,你静悄悄地摸着茶杯发呆,一点都没将刚才的插曲放在心上。

想起他朝你伸手时你抵抗的姿势,空还火热的心被浇了凉透。

算上今天,你们只见过两次而已。

即便第一次见面后就让空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即便你与迪卢克之间有着奇怪的关系,即便你身份成谜,那也不是今日意图非礼你的借口。

你的心思都在还未醒来的重云身上,他不该耽误你的时间。

空迅速就整理好了凌乱的心,站起来与你告别:“我现在就去重云去过的那片悬崖看看,顺带问几个线索。前几日为了海灯节的事情忙碌时,正好遇见几个古怪的家伙。”

“你不要太过担心,事情一定会解决的。回去睡个觉,好好休息吧。”

“你的样子比我刚开始在医馆里见到还要苍白,如果重云醒来后看见了,一定会伤心的。”

“他特地为你去寻的药草,对吗?”

日光洒在少年璀璨明亮的金发上,你仰头盯着他那熠熠生辉的眸子,意外撞进了一片光明。

空整个人都是亮晶晶的。

那些抵抗旅行者的心思,悲哀隐秘的试探与比较,一下子就显得相形见绌。

人都喜欢温暖闪耀的东西。

听着他郑重认真的叮嘱,你感觉自己也好像被人从冷冰冰的暗色树荫下拉到日光中央,久违地弯了弯嘴角,眼里都是湿润的笑。

空看着你的笑颜,窗外的嘈杂一下子就从他的全世界屏退,只剩下剧烈的心跳。

他回过神,意识到你的心情转好是因为他说的话。那话里提到了重云对你的好。

只有重云才会让你露出笑容。

空努力扯出礼貌的微笑,揪着从厨房饱腹后姗姗来迟的派蒙,很快离开了茶室。

瞧着他急忙前去绝云间的背影,你默默感叹了句。

真是个善良热心的人。

不出三日,旅行者就带着好消息来你的客栈寻你。

有些意外的是魈也跟着一块儿来了。自从那夜过后,你与魈之间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你们仍恪守着仙人之间的距离,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

比如你在彻夜照料重云的时候,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的时候,情绪崩溃时自己打着自己的时候,魈都在窗外,床边,你的身边守候着。

仙人夜叉不说话,只是待在高高的树杈上,用月光落下的影子轻抚你的眉眼。

淡然的香气,丝丝缕缕涌进你的心肺。

唯有你实在受不了,被噩梦折磨到模糊之际,少年便从树上下来,越过月光的距离,擦去你的眼泪。

而那些该印在你额头上的红痕伤口,尽数被他揽下,成为掌心中火辣的磨痕。

魈逆着月光站立,神情模糊不清,墨绿发丝轻轻飞扬,使得额前那道红印鲜艳逼人。

他的衣袖绘着精致的流云细纹,举手投足间,属于夜叉的血气与冷香混着朝你涌来,是说不清的安心。

你们几乎不交流,恪守该有的距离。

可某天晚上,少年仙人再度不声不响地承下你撞击的疼痛后,你握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不疼吗。”

魈动了动嘴唇,他想告诉你这就跟小猫挠痒似的没什么感觉,反而是你现在握着他的手腕,叫他心中觉得有蚂蚁在爬。

于是这位血海中杀生出来的千年夜叉沉默了几秒,道:“你替我哭,我替你疼。”

这是在回应那夜你说的话。

你落了几滴泪在他掌心。

魈不知道是被你的眼泪烫的,还是被你轻轻吻上手心烫的,只觉得整个手臂都被你掠夺了,无法控制。

或者说,他整个人都被你的一个吻掠夺了,即便他知道你只是像小猫撒娇一样依赖他罢了。

银白的月光切割在他伸直的手臂上,他垂眸看你,你的半边脸在月色下,半边脸隐入黑暗中,贴着他的掌心睡着了。

魈指尖僵硬,很迅速地抽回手。

他差点忘记了,他是身负业障的夜叉,会冲煞没有神之眼的凡人。

你这么弱小,即便只是待在他身边什么也不做,都会受到影响的。

看着你眼边的泪痕,魈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用指背蹭了蹭你柔软冰凉的脸颊。

“别哭。”

他离开的时候,你眼睫颤了颤,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

除了那日之外,你们仍维持着默默互相陪伴的日子,再无任何逾距的行为。

留云借风真君不知从哪晓得了魈每夜的行踪,知道这位冷冰冰的家伙每天都要凑出几个时辰关照一个普通凡人,它好奇地跟过去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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