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煊无奈道:“十二天前,我进入这处蛇窟,被这螣蛇王囚住了。这祭台,看样子是块远古灵玉,而且还是鬼族之物,这螣蛇王应该是被祭台无意认了主,所以能够驾驭祭台,窃取他人的力量。阿玉,你现在修为是已经恢复了?”
以她前世巅峰时期的实力,倒有可能逃出去。
否则,就只能老老实实地任这螣蛇王宰割了。
“没,”温如玉淡定地摇了摇头,她沉浸在找到阿煊的喜悦中,倒没发现这是一处上古祭台。
苍玉大陆,有文史、玉简记载的历史有上百万年,按寻常来算,一万年以上称为远古,十万年以上叫做上古,超过百万年,则为太古。
昔日的苍玉大陆上,鬼族也曾遍布整个大陆,留下这么一处灵玉祭台,不足为奇。
察觉到体内灵力、魂力正在缓慢地流逝,她也反应过来了,挣扎了几次,想要施展灵力、魂力,却被这血色祭台上的锁链狠狠束缚,半点施展不出。
“八品噬灵毒玉!”温如玉脑海中浮现出灵玉图鉴中毒玉篇的记录,瞬间脑袋一清随即又懵了,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后,不由发出一声苦笑:
“这下,倒真要便宜这螣蛇王了!”
八品噬灵毒玉,子玉与母玉一体,这祭台,就是噬灵毒玉的子玉本身,而那锁链连接的尽头处的赤红玉柱,便是母玉。
被这东西锁住了,除非有人杀了螣蛇王,不然就只能静静等着被抽干力量,油尽灯枯而亡。
血色玉柱上面各色光芒闪烁,青色、金色、红色、黄色、紫色……还有属于魂力的晶莹剔透的光,如同一道道游丝般,又若一阵阵薄雾,轻盈而缥缈地浮动。
螣蛇王吸收着那些薄雾,清灵而舒爽,看向温如玉他们的幽暗复瞳里爆发出欢欣的光:这两人一兽,竟然凑足了整整八种灵力,还有魂力!
如果吸收了这些灵力和魂力,那它必会晋升七阶,甚至是八阶!
一旁,白翼被祭台力量所困,亦疯狂地运转想要魂力和灵力挣断那锁链,可这东西,比上次用来束缚它的囚笼玉、缚兽玉的力量还要强大。
纵使它努力调动,体内的灵力、魂力却根本不成形,全无办法。
白翼怒极,浑身炸毛:“这该杀的小螣蛇,居然敢算计你翼虎大人!等我出去,一定要将你和你的子子孙孙全
部吞个精光!”
再扭头看向温如玉,它的表情瞬间变得又自责又委屈,幽蓝色的眸子水汪汪,泫然欲泣:“主人,都怪我……”
要不是它麻痹大意,小瞧了这头六阶螣蛇王,也不会害得主人被关在这鬼祭台上。
“没事,”温如玉知道责任都在自己,岂会怪罪白翼,安慰它道:“你不是已经帮我找到阿煊了吗,至于螣蛇王和这噬灵毒玉,谁都不曾料到。”
“这是你的契约兽?”温煊看着这只白色的小不点,忍俊不禁的问道。
“嗯,它叫白翼,是一头七阶魂兽,”温如玉想起契约它的过程,笑道:“它可是我从那两人的女儿手中救下的。”
“萧玥?”温煊见她提及那两人,面色中并无痛苦,心中一松,问道:“你的事,是他们做的吧?”
温煊永远也不敢回顾她的“死亡”。都说双生子有灵魂牵引,可他们二人之间却是几乎没有过的。
然而,那夜的他,突然感觉到浑身炸裂一般地疼,待看到她所在的修炼密室炸毁,铺天盖地的灵力狂乱地朝着整个温家席卷而来,整个人都懵了。
半个凤城都能看到这恐怖一幕
,这也成为那一年所有风苍百姓众人皆知的事实——温家的温如玉,陨落了。
而彼时,他在炸毁的密室废墟中,找到了她破碎的魂玉,还有炸出来的各种灵玉,以及金银灵植。长老们告诉他,她是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
这般无稽之谈,他岂会信服!她修炼的是正道,又是一个炼玉师,断不可能走火入魔。
从父亲留给他的东叔口中,他得知母亲乃是暗域天家之人,而天家老祖是一位八阶炼玉师,他便一边派人去搜寻传说中的沧母髓,一边派人联系天家。
最后带着沧母髓进入暗域,求取还魂玉。
好在,她回来了,带着真相……
温如玉点了点头,面色淡了几分,眼神冷厉,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们想要夺我的魂玉。”
“我就知道。”温煊闭了闭眼睛,说道:“是我看错了人,为你选了这样一个男子。”
温如玉摇摇头,唇角扯开一抹苦涩的笑:“这怎么能怪你,我们几人从小几乎一起长大,温家与萧家又算得上是世交。我和他的婚约,本就是我自己愿意的。”
所以这苦头,终归是由自己来吃。
温煊知道
她的性情,从来都是迎难而上,恩怨分明的,既然她能找到自己,说明对于后来之事亦了解了。而今